沈家的媳妇们几乎都吓得脸色惨白,腿都在抖,听见涂老头的话,立刻变逃也似的离开了。
沈暖宁脸色也变得严肃,认真的点点头,“师父,我准备好了。”
她拿好针线,按照涂老头的吩咐,在火炭里过一遍,将针烫红,便开始了缝合。
她眼睛眨也不眨,仔细的盯着伤口。
针线从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穿过去,穿过来,就像绣花一样。
涂老头一开始还觉得分外满意,不愧是他的徒弟,有他年轻时的风范,竟然上手如此快,还没练过便胜过许多老手。
他满意地摸着胡子。不错不错。
但渐渐的,他的表情出现了变化。
新手和老手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涂老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阅历摆在那里,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新手还是老手。
沈暖尼穿针引线,动作大胆毫不畏惧,每一针都缝在恰当的位置上,将伤口紧紧地缝合起来。
血便慢慢的流速减少,最后止住了。
在涂老头视线中,她眼中完全没有丝毫的畏惧或者不适,反而如鱼得水,熟悉的不行。
说是第一次,鬼才信!
涂老头笑不出来了,咬牙切齿悄悄问,“你是不是以前学过?”
缝合的那么漂亮,他作为师父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对啊!”
沈暖宁眼神懵懂,故意误解他的意思,“师父,女工是所有姑娘家都要学的。”
涂老头嘴角抽搐,死丫头,明明知道他不是问这个。
他狠狠的哼了一声,然后走开了。
趁着众人都不在,沈暖宁从空间拿出一颗药,喂进少年嘴里。
这是她最后能做的事情,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个少年的运气如何。
行程耽误不得,村民们收拾收拾便准备赶路了。
“小姑,我们我们走了,他怎么办?”沈文虎有些不忍心。
少年身受重伤,若是没有人照顾,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沈暖宁睨了他一眼,“要不你背着他走?”
沈文虎当即摇头。
他知道不可能,沈家的负担已经够重了,根本不能带上一个随时随地都会死的人。
沈暖宁眯着眼,最后看了那少年一眼。
众人收拾好行李,正准备离开,只听空气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悲痛欲绝的哭声。
“娘啊!”
众人被这阵哭声吸引,纷纷看向那个方向。
是村里的一位叔辈在哭嚎。
顿时,他们都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抱着一位老妇人,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