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摇头叹道。
这时一跑堂小弟举着案板从他俩身边经过,突然身体一个趔趄,案板上的两盏酒壶直直飞了出去。
李棠眼疾手快,只见他一抬手。
预想中壶碎酒洒的情况并未出现,再仔细一看,李棠的左手握着一根筷子同时穿过两盏酒壶的握把,就这么架住了。
“啊,好险好险……”
跑堂小弟仍在心惊。
“我们这桌没点酒水,还你。”
筷子一斜,酒壶稳稳当当地滑落至案板上。
“多谢客人出手相助,多谢多谢。”
跑堂小弟连连道谢。
这酒水价格不菲,况且那点酒的客人面容凶悍,若是酒没了……
“无妨,你去吧。”
李棠摆了摆手。
刚刚这一系列动作让对座的徐非看得目瞪口呆。
“棠哥,好身手啊!”
他由衷夸道。
“巧合事件,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
李棠如此回道。
又过了一会儿,菜肴逐渐上齐,二人开始大快朵颐。
由于没有任何层面的负担,徐非食欲大开,连连添饭。
李棠也庆幸自己没点酒水,不然以徐非这个吃法,估计是要给自己上一课了。
吃饱喝足,李棠结账。
二人下了酒楼,分道扬镳。
“感觉今天畅快了许多。”
分别前,徐非说道。
“如此甚好。”
那么请客之目的也算达成了。
返回住所前,李棠又去了一趟药铺。
“李仵作,又是你?”
说话的是药铺女掌柜。
“怎么?不能是我吗?”
李棠反问道。
“李仵作,咱们开药铺的有条不成文的规定。”
“愿闻其详。”
“有病吃药,没病就滚。”
今天掌柜说话甚是不客气。
“在我看来李仵作的身体非常无恙,如果次次都是你这样的人登门,我这药铺还是关门算了。”
她补充道。
“我今天来此,特意想与掌柜的聊一聊。”
李棠开口道。
“哦?”
这倒勾起了掌柜的兴趣。
“你想聊什么?人老珠黄还是风韵犹存。”
“二者皆有,但二者我都不想聊。”
李棠回道。
“掌柜的,之前你那学徒是否姓陈?”
掌柜一脸错愕,回道:“你找到他了?不对不对……他是死了吧?”
李棠没有回答。
“唉,果然如此,如果从李仵作口中听到这个姓氏,我那学徒估计是没了。”
掌柜的心思出奇般通透,事情确如她所说。
“掌柜,你似乎很器重他?”
“器重?李仵作说笑了。”
掌柜逐渐压低了声音。
“看到一个只会做坏事的孩子,你难道不期待他每天会干怎样的坏事吗?反正我一直以来是如此看待他的。”
李棠对此不做表态。
但如果真有那样的坏孩子,他不会期待所谓的日常,他只希望能亲眼目睹其死亡。
那样他每天干的坏事,李棠就能一次看个过瘾了。
“我发现与李仵作聊天是相当舒压且愉悦之事,欢迎你以后多来。”
掌柜倩笑道。
“一言为定。”
李棠平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