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街附近,没什么高格调的去处,安安带着马小优走了两条街,进了一家德克士快餐店。
二人一人点了一杯珍珠奶茶,相对而坐,彼此打量着,谁都没先开口说话,气氛明显有点尴尬。
“你是向贱贱的女朋友?”马小优双手捧着奶茶,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俏脸嫣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向贱贱?”安安一愣,皱着眉头重复一句。
“不不是,不好意思,我叫习惯了哦,不对,不对,也不是叫习惯了,就是,呃!”马小优摆着小手,语无伦次的解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索性说道:“反正你懂我意思,对吧!!”
“嗯!”安安点头应了一声,手掌明显有点颤抖的抓起奶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看样子比马小优还紧张。
“你是有什么话跟我说么?”马小优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试探着问道。
“!”
安安放下手里的奶茶杯,沉默了一下,缓缓开口说道:“小优,是吧?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儿么”
“是让我搬出向南那里么?”马小优捋了捋发梢,出言问道。
“对!”安安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我要不走呢?”马小优的倔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第一,除了我跟她没事儿斗斗嘴以外,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第二,她租房子是出了钱的,凭什么安安趾高气昂的说一句,你得离开,自己就得收拾包滚蛋,这完全不符合道理。
“小优,我没权利让你走,我来找你南南也不知道。我本来是要去上班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走到了南南家里我知道,可能向南在你眼里,他不是最好的,甚至是最烂的,你压根就没想过和他发生点什么但他在我安安眼里永远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才患得患失的来求你离开!”安安目光坦然,咬着红唇,声音颤抖的说道。
马小优听到安安的话,倔脾气一下就没了,她也是女人,所以她能理解她。
“小优,搬不搬,我尊重你的意思!”
“我下月才能开工资,得等等!”马小优沉默了不知道多久,抬头看着安安说了一句。
“谢谢你!优优!”
“不客气其实,我也挺烦向南的!”马小优看似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二十分钟以后,两人走出德克士,相互告别,随后各自离开。
马小优低头玩着手指,魂不守舍的一路踢着石子,缓慢的走在路上。
在这个城市里,她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要好的同事,这好不容易,跟老向,跟虎子,跟我关系越来越熟,刚有一种归属感,这又要微笑着离去。
她很委屈,莫名的委屈,很想哭,但却抿着小嘴,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她在心里勉励自己,她是真性情的女汉子,是谁都打不倒的马小优!!
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妥妥滴!
“喂,向贱贱?你在干嘛?!”马小优拨通了我的电话,语气很冲的问道。
“在啤酒广场呢,咋了?”我不解的问道。
“你是不是有病!!你在啤酒广场干嘛?又烤鱿鱼么?!你办卫生许可证了么?鱿鱼进货渠道正规么?是不是用福尔马林泡过,你做过调查么?你太没公德心了!!不行,气死我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反思吧!!”马小优跟个炮筒似的,冲电话哇啦哇啦一顿喊,还没等我回话,直接就挂机,随后叉腰跟个精神病似的,轻笑着说道:“哇哦,姐姐舒服多了!”
我跟宁海等人喝的正开心,接完马小优的电话,张着大嘴,起码愣了六七秒,摇头骂了一句:“这又是偷喝老向假酒了,这娘们越来越二五子!”
当天晚上,我们都在胡圆圆和张奔,新租的房子里住下,第二天中午,我开着雅阁,拉着门门,水水,还有老仙,宁海借了一台松花江面包,载着圆圆和奔子,我们七个人,拿着现金七十万,直奔三泉镇赶去。
但刚走没到十分钟,我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喂,鲁哥,我们快到了!”我笑着说道。
“向南,厂子我不能卖了!”
“吱嘎!!!”
我猛踩了一脚刹车,车胎瞬间泛起一阵焦糊味,车身歇着往前滑了半米远才停住,坐在后面的水水和老仙,差点没被贯力推到前面来。
“你他妈要死啊!”老仙正吃着冰激凌,我这一晃悠,他差点没给冰欺凌杆,捅鼻孔里。
“你说啥?不卖了???”我声儿都变了的问道。
“嗯,你来一趟,把五万块钱拿走吧!”
“定金都交了,你说不卖就不卖了,你玩我呢?!”我非常激动的问道。
“你来,到这儿说吧!”鲁道远硬梆梆的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操!”
“蓬!”
我双手攥拳,使劲儿砸了一下方向盘,气的直哆嗦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