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州牧眼神一凝,问道:“若依秦红娘所言,那伙黑衣蒙面人,当真与李家有关,那为何不下死手,竟留她奄奄一息,在火场之中等你来救?”
《最初进化》
“不是他们不想下死手。”
丁麟冷笑,解释说道:“而是他们没能下死手!”
“哦?”
宁州州牧眉头一挑:“怎么说法?”
丁麟说道:“那浣花村虽是平凡村子,
秦家也无修行之法护身,但秦家先祖曾得一件宝物,乃是一颗含蛟龙之气的水龙珠,此宝有自晦之能,平时看来无甚奇特,犹若寻常蚌珠,秦家人将之制成饰品,给秦姑娘佩戴在身。”
“当日,那伙黑衣人冲进秦家,杀害了秦父秦母后又向秦姑娘下手,将她砍倒在地,乱刀分尸,随即放火离开,但却不想他们走后,那水龙珠染血认主,发挥神效,竟将惨死的秦姑娘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所以……”
丁麟摇了摇头,幽幽说道:“不是他们不想杀秦姑娘,而是他们没想到那被乱刀分尸的人还能死而复生。”
“这……”
“竟有这种事情?”
“水龙珠,世上有这种宝物?”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肯定是编造构陷之言。”
“这可说不准,若是编造构陷,怎敢让那陈泉来当面对质?”
“不错,这可是州府衙门,州牧大人与公主殿下都在,没有把握他们怎敢叫那陈泉来?”
“若此事是真,那简直耸人听闻,世上岂有这般忘恩负义,薄情寡性之徒?”
听丁麟解释,圆上之前秦红娘话中漏洞,众人的立场态度也逐渐动摇起来。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这丁麟与秦红娘赶到州府衙门,状告刚获文魁殊荣的陈泉与李门嫡脉出身的李禄儿,没有点依据,可能吗?
虽然那秦红娘看来有些神志不清,可能胡言乱语,但那丁麟却是货真价实的后天修者,凭这一份修为,他的话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
所以……
“便当你说的是真!”
宁州州牧沉声问道:“桉发在两年之前,为何今日才来报桉?”
“呵……!”
丁麟一笑, 满眼不屑:“若不是今日前来,州牧大人会受理吗?”
“嗯!?”
宁州州牧眼神一凝,往下面露不屑的丁麟,冷声问道:“丁麟,你强闯府衙,打伤官差,已有大逆不道,犯上作乱之嫌,本府见你一片侠心,乃是义举,才不与你计较,怎想到你竟接连藐视本府?”
“实话实话而已!”
丁麟浑然无惧:“大周国法明律,百姓有冤者,皆可击鼓鸣诉,任何官吏都不得阻拦,违者同罪论之,如今我等有冤,前来击鼓鸣诉,却遭官差阻拦,无奈之下,只能动手伤人,强闯府衙,最后,才见得州牧大人您之颜面。”
“这还是沾了文华大会与公主殿下的光,若否,今日我等草民,安能见到日理万机的州牧大人?”
“你……!”
一番话语,有理有据,又夹枪带棍,将宁州州牧呛得不行。
苏问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却不作言语表态,一旁的姜凰也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如此,宁州州牧也是无奈,只能强压心中怒气:“好,本府不与你计较。”
“秦红娘!”
“备好你的证据,待陈泉上堂对质。”
“……”
公堂就此沉寂,宁州州牧坐在主桉之上,姜凰与苏问在一旁摆座旁听,秦红娘跪在堂中,丁麟站在一旁,都不作言语,静静等候。
如此这般,片刻之后,公堂之外一阵喧嚣声响,一众人马涌入堂中。
正是陈泉颜玉书等诸甲士子,还有女扮男装,相随而来的李门三小姐李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