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一笑,继续说道:“就见断桥下,西湖边,一人撑着纸扇,挡着风雨,上了一艘在湖边摆渡的乌篷船。”
“诸位可曾听过一句话?”
苏问折扇一绕,又是说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百年修得同船渡?”
“千年修得共枕眠?”
台下众人若有所思。
二楼之上,紫嫣眼中,也是异彩连连:“这桩姻缘就在那艘船上?”
“不错!”
苏问点了点头,轻笑说道:“白娘子福至心灵,便感自身姻缘应来,连忙招呼青蛇:小青,你看船上那人?”
“船上那人?”
“小青双眼眺去,只见乌篷船中,一名青罗着身的少年郎正在躲避风雨。”
“姐姐,那便是你的恩人?”
“不知,但我想过去看看!”
“那就过去看看吧。”
苏问一笑:“青白二人施起法术,转瞬来到湖边,向那乘船摆渡,将要离开的船家摆手喊道:“船家等等,还有二人!”
“那船家是个六旬老汉,手脚虽然还算灵活,但耳目却是不清了,未听见小青的呼喊,仍在乘船离岸。”
“所幸,船中的少年郎听到声音,急忙出声叫住:“船家等等,还有两位姑娘要上船。”
“船家这才注意到青白二人,又把那乌篷小船撑回岸边,将青白二人迎上船来。”
苏问笑道:“此时二人手中的油纸伞却是不见了,用手挡着风雨上了乌篷船。”
“如此这般,二人身上衣衫难免湿润,虽未露出什么风光,但那少年郎还是不敢观瞧,独自撑伞来到船头,同船家站在一起,将乌篷独留给青白二人躲避风雨。”
苏问一笑,说道:“只这一点,就能看出,他是个正经老实的人!”
“切!”
“我也正经,我也老实,怎就没人看上我?”
“就你还正经老实,得了吧,你就是手里没银子,要有银子你现在八成在醉红楼!”
“就是,穷酸不是正经,没钱不叫老实!”
“人翩翩少年郎,才能叫正人君子,你这种只能算个憨憨!”
众人在台下哂笑起来。
苏问没有掺和,继续说道:“单论相貌,那少年郎不过平平中上,要说貌似潘安,玉树临风,那绝对是过夸了,但五官端正,面庞白净,看来文质彬彬,上下收拾的一丝不苟,犹若邻家少年,令人如沐春风,心生好感。”
“……”
“苏先生,咱们要点脸行吗?”
“你这分明是照着自己说啊!”
“呸,白面书生,薄情寡义!”
“为什么姑娘们都喜欢这种调调,俺们这种威武汉子就上不得台面吗?”
“废话,人家不喜欢这种书生调调,难道喜欢你这五大三粗的杀猪汉?”
台下众人不忿,皆感苏问无耻。
苏问一阵无语,无视众人气愤:“青白二人瞧那少年郎,见他这般正经老实,心中也是暗暗点头,在乌篷船中低声议论起来。”
“姐姐,便是他吗?”
“还不知,须得施法,观瞧前世。”
“那姐姐你施法观瞧,青儿我为你试探他一番,看看此人品性如何!”
苏问折扇一敲:“说罢,青蛇便施起法来,一道青光飞上天际,让西湖天上渐大风雨减缓下来,再一道青光悄然飞出,落入那船家体内。”
“那船家一抬头,看天上风雨笑了,再看身边撑着纸伞,目不斜视的少年郎与船中的青白二人,莫名的一阵兴致由来,在船头一边摇着,一边欢唱起来。”
“怎个唱法?”
说罢,苏问一手握扇,一手提袖,左右乐声再起,正是风雨渡情的调子。
“西湖美景,三月天哪。”
“春雨如酒,柳如烟哪。”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