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兄弟,你不会还没落籍吧?”
这话显得很突兀,但对上已经“喝醉”的张砚来说也无须计较了。而张砚心里暗道一声“果然”,这四人多半就是冲着他拿在手里尚未完成落籍手续的文书来的。
张砚顺着几人的话回道:“没落好,衙门那边说,说是要再等几天才,才行。”
“那你可要把你的那份落籍文书收好啊,掉了可就麻烦了。”
“放心,我一直带在身,身上的,掉不了。”一边说,张砚还一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那份对他而言很重要的文书就在他的怀里揣着。
“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肖崇文四人顿时乐了。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跟着落了下来。
之前吴青翎找肖崇文他们要他们“出把力”就是要他们找机会在今天见到张砚并想办法弄清楚张砚的那份落籍文书到底在哪里。最好是能将张砚灌醉,就像上一次那样,反正张砚的酒量很浅,只要稍微用点手段就能办到。连这次的这种顺口但劲儿很大的果子酒都是吴青翎提供给肖崇文他们的。
肖崇文他们事先也想过,文书是张砚四处行走的依仗,是避免被人“误会”的根本,必然会随身带着,如今看来他们果然没有猜错。那张文书此时就在张砚身上揣着。只需要等张砚喝醉拿走文书,那么肖崇文他们的事情就完成了。
“哦!那就好!来来来,再喝一点!这几杯喝完,我们就送你回去。”
“对对对,放心把张兄弟,壶里也没多少了,我们五人一人分一点就行了。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酒这东西喝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真没什么抵抗力了。特备是张砚此时装出来的那种状态。他也没有硬挺着不喝,只不过拒绝了两句之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咽了下去。
也就又三杯,张砚估计着自己的酒量也该倒了,于是嘀咕了一句之后脑袋往桌上一歪,整个人便趴在上面“醉倒了”。
肖崇文四人哈哈一笑,各自放下手里的酒杯,一脸的得意。肖崇文朝坐在张砚身边的马山递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挪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假意在帮张砚拍背缓缓酒劲儿,而另一只手则伸到了张砚的怀里,很快摸到一份折好的小布包,里面的手感就是厚纸,于是拿了出来。
“打开看看是不是那东西?”
“嗯......没错!就是这个!落籍文书!”马山连连点头,飞快的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之后合上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虽然另外三人都没有来得及看,可落籍文书样式奇特,还有城卫官周仓的亲笔印签,这东西认不错,所以也就没有在意。只要东西到手,交到吴少手里,肖崇文他们也就算完事了。至于后面吴少要怎么收拾张砚,他们几人虽然有猜测但却完全不会参与。
与此同时,就在张砚这一桌不远处的一张小桌前,一个面相普通的中年汉子目睹了张砚醉倒的全过程。之后连忙结账起身离开了酒楼,甚至特意从张砚他们这张桌子路过,多看了几眼张砚的醉态。临到门口,这个汉子与街对面的一个青皮混子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才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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