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夏晨来说,就很合适了,调皮捣蛋的学生们越多,他的游戏厅就越挣钱。
闹事儿?
不存在的,王朝马汉提着杀威棒往堂前一站,就问你怕不怕吧?
“走吧,咱去四中看看去。”夏晨乐了,公交车驶了过来,四人上了车,很快来到黄城根北街。
下车后很顺利地找到了王镇海说的那间临街铺面,它就在四中大门的正对面。
四人走过来瞧了瞧,房子是砖混结构的,木门木窗户,两扇对开的门上刷着桐油漆,门把手上全是铁锈。
夏晨透过窗户往里面一瞧,有几张破餐桌破椅子散落在地,地面上油渍麻花的,墙面也不干净,一个破收银台孤零零立在东墙上,墙面上方还挂着一排木质的置物架,架子上有几瓶白酒颠三倒四。
整间屋子就一个字儿:乱!
门上贴着张白纸,上面写着对外出租,留有一串座机号码,联系人姓马。
夏晨对这房子挺满意的,地方够大,摆二十台游戏机没问题,再挤一挤,三十台也是能够摆开的。
他对后妈说道:“我觉得成,要不,给这位马房主打个电话联系一下吧。”
梁映红点头道:“我觉得也还可以,主要是地段不错,那就打个电话联系一下,你打还是我打?”
夏晨有心想锻炼一下后妈,便说道:“您打吧。”
“狗东西,就知道使唤你后妈。”笑骂了一句,梁映红再看一眼号码,记下后去街对面的电话亭联系房主了。
王家兄弟就笑了起来,老大对夏晨说道:“红姨平时就这么称呼你啊。”
又掏出红塔山来发了一圈,夏晨说道:“昂,我是狗东西,阳阳是二狗子,从小喊到大了,反抗无效。”
兄弟俩笑得更大声了。
镇海说道:“你咋想起来开游戏厅了?可别说就是为了给红姨找点儿事儿干啊,我俩真不信。”
镇江也猛点头,表示同意亲哥的说法。
夏晨抽口烟,笑着说:“不瞒两位哥哥,这玩意儿挣钱啊,机器一开,全天都不带歇的,一块钱十个币,能玩儿多久?技术好的顶了天玩儿一个小时罢了,更别说那些个水平洼的主儿了,几个小时玩儿下来,花个几十块都不叫事儿,你俩算算,这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用多,每天接待三五十个客人,那是多少钱?”
兄弟俩一听,呼吸都急促了。
“那不得好几百块?”镇海瞪着大眼珠子说道。
“只多不少。”夏晨开始往外放钩子,他的目的很简单,把两人拉上船。
也别说王家兄弟这种混子交不住,那得分什么人去交。
俩人虽然挺混蛋,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但是夏晨就有把握能拿捏住他俩。
只要让二位看到实实在在的利益,把他俩绑上战船就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个猴儿一个栓法。
夏晨的真实想法是,留着二人将来有大用。
听了夏晨的话,兄弟俩在心里盘算开了,一天就打五百块钱算吧,这一个月下来,卧槽一万五!
王镇海的眼珠子都绿了。
这特么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可比他娘的整天瞎胡混强多了。
混子混到最后的最高奥义是什么?
两点,要么去蹲苦窑,终日与窝窝头咸菜疙瘩为伴。
要么,混开了以后再洗白,从此过上穿西装打领带大皮鞋,手拿大哥大,腰挂BP机,出门桑塔纳,回家搂小蜜的美好生活。
王家兄弟无比想过第二种日子啊。
他俩非但不傻,还很精明,从夏晨透露出来的信息上看,晨子是愿意拉兄弟俩一把的,要不然,人家犯不上跟自个儿兄弟解释这么多对吧。
这是要起飞了。
兄弟俩心里开了锅,越发坚定地要跟晨子大干一场的念头。
王镇海又想表忠心,被夏晨打断了:“大哥二哥,咱们兄弟是一个院子里玩起来的,那些个客套话就甭多说了,有几件事儿我得提前跟你俩交代明白了,要不然,咱这买卖也干不长。”
兄弟俩点着头。
王镇海郑重道:“晨子你说,我们哥儿俩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