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绰春被这话吓得一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却依旧自信的说道:“让李安来见我!”
“大胆!”
岳破虏眉头一皱,猛地将大枪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怒喝道:“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这个败军之将能说的,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看着寒光闪闪的枪头,还有滴滴血迹滴落,吴绰春心头惊颤,可依旧是强装镇定,“让王爷来,我有话要说。”
见状,岳破虏这才派人去请李安前来。
吴家堡内,李安正策马前行,在闫清顺的护卫下,巡视着整个吴家堡。
随着南门被攻破,吴家堡彻底投降了,城内数万大军尽数投降,四座城门也趁势被攻占,象征着摄政王的大旗也随即飘扬在了吴家堡的城头之上。
大军入城,李安严禁士卒对平民杀戮,违令者,一律军法从事。
李安最重视军纪,麾下士卒无人敢违抗,也正因为如此,整个吴家堡得以幸存保留下来。
可最令李安的惊讶的是,大军入城,不但没有受到城内百姓的抵制,反而受到了百姓的拥戴,无数百姓自发的从家中走出,在大街上欢迎李安大军入城。
李安惊讶之余,却又无奈的说道:“看来吴家堡的百姓早就期盼本王的到来了。”
身旁的闫清顺摇头叹息道:“据末将所知,自从王爷兵临北地之时,吴绰春就已经开始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为了积攒军费,吴绰春以各种名目,对治下百姓进行强征暴敛,治下百姓苦不堪言,无数百姓不得已之下,只能离乡背井,四处逃亡,留下的百姓,无一不是被压榨到了极点,百姓苦于吴家统治久已。”
“而今王爷攻破吴家堡,让幸存的百姓看到了希望,这正是吴家堡百姓翘首以盼的事,他们焉能不前来犒军。”
“怪不得呢!”
李安脸上浮现出一丝丝愠怒,冷冷道:“吴绰春此人自以为是世家门阀,从来不把天下百姓当回事,鱼肉百姓,更是成了常态,怪不得大渊朝软弱无能,被金鞑欺辱至此,光是这些蛀虫就让天下百姓对朝廷死了心,谁还会为大渊朝抛头颅洒热血,大渊朝不败亡才怪呢!”
“王爷所言极是,百姓是水,朝廷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闫清顺也点头应道。
就在这时,一骑兵飞马奔来,报说岳破虏已经在吴家府邸内抓住了吴绰春,请李安前往定夺如何处置吴绰春。
“好呀,破虏果然是不负众望,竟然真的生擒了吴绰春,本王倒要看看这个老狗要玩什么花样!”李安颇为兴奋,立刻驱马朝吴家府邸而去。
李安手提方天画戟,大步的迈进吴家府邸,一进门就看到了院落内,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副高傲无比的吴绰春。
关键,吴绰春脸上尽是血迹,还在闭目养神,装作一副从容不迫的德行。
可看上去显得是那么的怪异。
李安不禁心里暗暗想到:“老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装什么?”
“摄政王到!”
一声急呼响彻起来。
岳破虏一众刀盾兵纷纷起身行礼,唯独吴绰春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又继续闭目养神。
见此情景,李安眉头一皱,心里显然是动了杀意,微眯的眼眸中,迸发出丝丝杀意。
吴绰春这条老狗,明明已经战败被俘,却还依旧淡定从容的坐在太师椅上,装腔作势,他是真的活腻了。
闫清顺站在李安身后,见到李安脸色微冽,当即前进一步,低声说道:“吴绰春虽然无才无德,可毕竟是北地第一武道世家,想要让北地彻底安定,最好还是降伏此人。”
李安笑而不语,自然明白闫清顺的意思,他是担心自己一怒之下杀了吴绰春,再引得北地狼烟四起,让北地彻底陷入一片混乱,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王知晓了。”
李安应了一声,昂头走进吴家府邸内,所到之处,众将士纷纷跪地请礼。
岳破虏迎了上来,拱手施礼道:“见过王爷,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将吴绰春擒拿在此。”
可李安充耳不闻,走到了吴绰春面前,却看都不看他一眼,喝道:“岳破虏,本王问你,现如今,这吴家堡是谁的地盘?”
岳破虏也是一愣,忙回道:“启禀王爷,吴家堡已经被王爷攻破,自然是王爷的地盘,不止是吴家堡,整个北地也尽数归于王爷。”
“哦,可既然是本王的地盘,为何有一个老狗,竟然敢坐在本王的位置上?”李安猛然抬头望向吴绰春,目光中杀机毕现。
正在佯装淡定的吴绰春听到这话,彻底不淡定了,睁开眼眸,恰好与李安四目相对,森寒的杀意顿时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岳破虏自然也明白李安的意思,直接走上前,一把抓住吴绰春的领子直接拎到了半空,二话不说,便丢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直接把吴绰春摔了一个狗吃屎,眼睛的伤口也再次鲜血淋漓。
“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吴绰春哀嚎起来。
李安转身坐到了太师椅上,冷冷盯着吴绰春,“老狗,想不到你竟然没有自尽,这着实让本王有些失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