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窝蛇鼠毒蝎全都聚到了一起,一把火烧了也算干净。
无人注意到床底下的幽深目光。
王夫人见王少爷气色比起之前好了不少,欣喜得不行地说:“老神仙的话果然是对的。”
王老爷也激动得不行:“儿啊,你现在舒服些了没?”
王少爷盯着玉青时的脸不放,头也不抬地说:“爹,我好多了。”
“现在不觉得难受了。”
“那就好,那就好。”
王老爷回头看了眼在屋子里安置东西的婆子,催促道:“你们动作利索些,赶紧喜烛都点上,不要耽误了老神仙说的时辰。”
“对对对,还有那个枣生贵子的盘子,赶紧抬进来!”
“都弄好了快些出去,省得屋内的喜气散了,还有,记得把红锁扣上,三道锁一道都不能少!”
“是。”
屋内的婆子把最后一根点在床头的喜烛放好,俯首鱼贯而出。
王老爷听着门锁都上好了,门外的人也按吩咐全都散去了远处,这才说:“夫人快去把新媳妇儿扶起来,准备拜堂。”
王夫人欢天喜地应着去扶床上的玉青时。
她背对着王家父子,想把玉青时的双手拉来搭在自己肩上。
可玉青时的手落肩的瞬间,她突觉肩上有酸胀的感觉一闪即过。
不等她回神,玉青时软塌塌的手突然转了方向,赶在她出声之前就稳准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玉青时这身喜服是王家特意命人制的,上头除了些寻常的吉祥寓意,还用绣线密密麻麻地绣上了不少看不出寓意的梵文。
为将所有能想到的好的全都绣上去,这喜服制得又宽又大,袖子也长得惊人。
玉青时的手无声无息笼罩在袖口之中,双手如铁钳般死死地掐住王夫人的脖子。
王夫人想挣扎却浑身发软无力,双目欲裂地盯着眼前眼珠赤红的玉青时无力地张大了嘴。
她半边身子都被玉青时身上过大的喜服遮得严严实实,微弱的挣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王家父子见她迟迟不动,狐疑出声:“夫人,你怎么了?”
玉青时冷眼看着已经在翻白眼的王夫人,唇边缓缓溢出一抹冰冷的浅笑,钳住她脖子的手稍微松开了些。
王夫人如脱水的鱼般骤获空气,急促喘息出声。
王老爷闻声不对扑了上来。
可他刚扑到床边,早有准备的玉青时眼疾手快地把藏在被子底下的烛台抓出来,朝着他的脑门就用力砸了下去。
烛台四角尖锐,触之便是皮开肉绽。
玉青时面无表情地用烛台把一声未呼的王老爷砸翻在地。
在王夫人惊呼出声之前再度掐住她的脖子。
被眼前一幕惊得魂魄飞天的王少爷指着她不住发抖,正想叫喊时床底见伺机已久的宣于渊飞蹿而出。
可他的手刚抬起,满脸涨红的王少爷突然急促地抽搐了几下,口唇乌青的脖子一歪,睁着双眼没了气息。
玉青时如法炮制用烛台把要死不死的王夫人砸晕死过去,回头就正巧看到宣于渊表情古怪地盯着歪在椅子上没了动静的王少爷失神。
“怎么了?”
宣于渊满眼无辜地指了指椅子上的王少爷,纳罕道:“死了。”
“嗯?”
“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