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是您!”
“爹,您怎么在这儿啊?”
看到自己父亲,于圭甚是激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便是骑马直奔到于禁身边。
“爹,我好想你啊!”
在来到于禁身边后,于圭双眼通红泪目了,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他竟是忍不住扑进父亲怀里大哭起来,仿佛要把长时间委屈给宣泄出来似得。
如此景象,也是让张虎和徐清这些有父亲做靠山十分感慨,由于都是曹魏二代圈子的,他们十分清楚这段时间于圭受到了怎样的委屈,有如此委屈倒也正常。
而父亲已经病逝的乐綝,也是双目忍不住通红起来,于圭最起码还能有跟父亲相见的一天,可自己根本没机会了啊,他只能自己支撑,所以在发现司马家潜力后,他才会放下身段去跪舔司马师司马昭俩兄弟……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都是生不由己的。
谁不想任性过活,可也得看自己有没有任性资本啊!
“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哭够了之后,于圭擦干泪水,正儿八经询问起来,“您真的带军投降蜀汉了?”
于禁先是心虚看了刘封一眼,见刘封没有任何要阻拦样子,便是大胆讲述起来;“不错,为父被关公水淹七军,上万名泰山军弟兄危在旦夕,为父也是没办法,只能够选择投降,以保那些老兄弟们性命……圭儿,为夫让你受了天大委屈,确实是为父不对,你能原谅为父吗?”
“能原谅,当然能原谅。”于圭连连点头,作为亲儿子,于圭很清楚那些泰山兵追随父亲多年,父亲跟他们之间感情亲如手足。
原来父亲不是贪生怕死投降,原来父亲投降是为了兄弟情义!
压抑在于圭心头许久的父辈罪恶感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则是满满骄傲感觉。
“那现在,父亲您来宛城是为……”
“哎,为父既已投降蜀汉,自然是要为蜀汉效力,不过为父此来,并不是为侵占曹魏地盘,而是刘封公子宅心仁厚,听说宛城青州兵叛变,担心百姓会受苦,所以特地带军前来平叛。”
听完于禁这番解释,于圭、乐綝、张虎纷纷诧异向刘封看去,他们都没想到身为汉中王义子的刘封会如此好心,简直犹如圣母再世啊!
徐清当然也假装不认识刘封样子,作出一副感慨模样道;“好,既然也是来平叛的话,那咱们就合兵一处共同剿贼吧。”
什么玩意?
听闻此话,张虎、乐綝等人纷纷诧异无比,因为曹刘两家多年交战早已累计数不清的仇恨,现在要并肩作战联手剿贼,着实给人一种如同在梦幻感觉。
“呵呵,父亲曾跟我说过,老一辈人有老一辈人恩怨,年轻一辈则要有年轻一辈的江湖,人来人往皆为利来,眼下平定宛城叛乱,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又有什么不可以的?”见众人皆是惊诧不已模样,徐清立刻开口安抚起来。
于圭、张虎、乐綝闻言觉得甚有道理,便纷纷抱拳道;“我等愿听主帅命令行事。”
见到如此景象的于禁忍不住摸了摸胡须,喃喃道:“真没想到啊,这些年轻人中徐清会是零头的,真不愧是徐公明儿子啊!相比之下,圭儿在气势方面就差点儿。”
听到于禁夸赞徐清话语,刘封暗自欣喜,心想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的兄弟?
由于两边都没有意见,徐清的一万白波军、刘封的一万普通士兵、于禁的一万泰山兵也就合并在一起,共三万大军将宛城团团包围。
“城里的青州叛军败类们给我听好了,你们已被包围,趁早缴械投降,否则全部斩尽杀绝!”
围城之后,于禁冲着城内大大咧咧叫骂起来。
刘封、徐清等人见状,均是用一副无语表情看着他。
感受到众人疑惑目光,于禁还挺纳闷:“怎么了?”
刘封重重咳嗽一声:“不是本公子说啊,于禁将军,你这个样子像个泼妇般大骂有什么用呢?那些青州叛军还真能够投降还是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