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掏出几张十元的法币,放在柜台上。
朱莉文侧头一看,竟然是李翰来了。
顿时,她妙目放光,俏脸泛亮,急忙大声说:“好嘞!”便转身去取红酒。李翰端了一杯红酒,穿梭于人群,来到楼梯口的一个角落里,终于看到了刘文林,便取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又靠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前看看,后看看,又正身靠前一点,大声问刘文林:“先生,抽烟吗?借个火。”
他一手放进他的裤袋里,掏出那卷胶卷。
刘文林说好嘞,便掏出火柴,刻着火,为李翰点烟。
李翰趁机将那卷胶卷放进刘文林的衣袋里,然后伸手,夹着香烟,吐了口烟雾,侧头看看,转身看看,环目四扫,没有发现有人盯梢,便背靠着角落的木板,又低声说:“徐州会战的胶卷情报,已经放进你的衣袋里了。麻烦你动用一下你的各个内线,帮我查查徐又远的情况。我被盯得太紧了。”
刘文林低声说:“我已经感觉到了你的小动作。不过,我很好奇的是,敌谍为什么老盯着你?”
李翰说:“因为我是李翰,李疯子,小李飞刀,他们都说我长的很像李翰,小鬼子特高课里也有我的资料和相片。现在,他们不是再查看我手上有没有老茧、额头上有没有帽痕那么简单,而是在我办公室安装窃听器,换车子盯梢,调查和我接触的所有人。另外,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查到山田亦男的工作变动。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刘文林“嗯”了一声。李翰随即端杯而去。
此时,为了寻找李翰的身影,朱莉文推着酒水车而来。
她穿梭于人群中,不时的给一些客人倒些酒水,不时的东张西望,寻找李翰的身影。
李翰注意到了朱莉文推着酒水餐车,便走过来,背靠一根柱子,大声说:“侍者,给我添点酒。”便将杯子递给朱莉文。
朱莉文给他倒了半杯红酒,移动身子,靠近过来将这杯红酒端给他,低声问:“你今晚怎么会来这里?”
李翰东瞧西瞅,又低声讲述了敌谍窃听自己的情况,但是没说自己在小鬼子的领事馆工作。
他这份工作,只有尚望一个人知道。
他也说自己今晚是来和红党的人接头的,希望能和红党的人联手,一起刺杀徐又远。
朱莉文低声说:“若是此事给站座知道,你死定了。我可不想你死,不然,我活守寡一辈子,岂不是太冤了。呵可!”李翰侧头看看,又侧头望望,然后低声说:“现在是合作抗战,彼此是可以接触的,也是可以联合作战的。要杀徐又远,光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不行,得有帮手。我和你的那个救命恩人商量过了,彼此会加强信息互通,争取尽快的刺杀徐又远。不然,徐又远凭其出任伪警局副局长兼治安大队长之职,手握大批伪警力量,迟早会查到我们的。”
他说完,端着这杯红酒,又穿梭于人群中。
朱莉文望着李翰在人群中消失,心头一阵惆怅。
相聚太短,相思煎熬。
唉,什么时候?我和他可以几天几夜聚在一起?
……
朱莉文最高兴的事,便是依偎在李翰的怀里撒娇。
……
谢秋琪唱完今晚最后一首歌,便回到后台卸妆。
李翰的老对手、特高课的龟寿喝多了酒,有些醉了,与其他小鬼子打赌,说今晚便可以泡到谢秋琪这个大美人。
于是,他来到后台,并熊抱谢秋琪。
谢秋琪吓了一跳,急忙转身推开他。
她一看是一个小鬼子,吓得俏脸煞白起来。
但是,龟寿又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