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队伍进入了莽浮平原,在野外躲过一夜,第二天中午便就近抵达了湣泽,一行人顺利入城。按照凡心给二娘的说法,宝藏就在这里。
湣泽位于莽浮平原的最北端,海澜江过此便化作众多支流,或潜行地下。这是一座典型的荒原城池,城墙不高,只是象征性的,城外有水,周边有大片良田牧场。
到了自己的属地,凡心和纪元悬着的心总算放松了下来,殊不知才出狼穴,便又进了虎口。
三番五次有人要杀他,二娘已经对凡心的身世感到好奇。一路上问了两次,可是凡心只是回答之前进出过军旅,参加过攻打少和的战斗,结下了不少仇家,其余的都遮掩了过去。
进入湣泽安定了下来,当晚凡心便于房中暗自手书一封,交给了同房而睡的荒女,一起给她的还有浑身上下仅剩的全部银两。仔细叮嘱她路上注意什么、怎么赶往莽浮城、到了之后进城找谁等一系列细节。说完还深情地抱了她一下,荒女两眼忽闪忽闪地看着凡心,半天只说了一个“嗯”字。
原本凡心当着二娘的面要求自己和她睡在一起,二娘坚定地认为他要和她同房,行云雨之事。在外人看来,因为她只是一个奴隶,而他早已买下了她,一切都理所当然。
所以当二娘开玩笑地说“这才刚恢复就不闲着”的时候,众人哄笑,荒女的脸上满是羞赧。尽管自己心里早已芳心暗许,但此刻凡心突然提出来,荒女仍然对他的安排感到意外。
然而当夜里荒女忐忑地躺在他身边时,直到天亮也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凡心便在房中开始叫嚷:“什么玩意,赶紧滚,滚!”
只见荒女从他房里梨花带雨、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
二娘和其他人伸长了脖子看着热闹,看见凡心出来,打趣地笑道:“这是这么了,没服侍熨帖?”
“跟个木头一样,还臊得很!”凡心直言不讳。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正当荒女怯怯地向外退去,却被二娘叫住了。她一个箭步,走到近前,端详了两圈,摸了摸荒女的身体。
荒女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走吧走吧,睡了也就睡了,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以后自己好好的。”摆摆手,荒女退了出去。
确定没人跟着自己后,出了城,她买了匹马,一路向南,直奔莽浮城而去。
二娘准备早饭后开始逼凡心和纪元说出宝藏在哪里,然后赶紧拿了走人,避免夜长梦多。至于他们两个到底是谁,她现在不想多问,更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