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还算有几分善解人意,这才又得了安宁。
只是这日。
浮鼎宗修士上门拜访,却让他不得不暂且按下了修行。
只因这里头来人,有一个名字,叫他不得不关注。
此人便是‘赵玄朗’!
……
“师尊,那李静玄夺了太阴瓶不说,还大摇大摆的住进了妙华宗驻地,摆明了是与我浮鼎宗难堪。您怎么还要找他和解?”
看着眼前山庄,傅俊池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自打太阴瓶相争之事后,赵玄朗归来,傅俊池便觉着自家老师有了几分不同之处。
倒也说不出个什么仔细,赵玄朗往日在他面前,也是严师模样,极少与他说话,开口多是教训。
他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总感觉是不同了。
尤其是此番随同师祖赵含烟入十二星河阵中走了一遭之后,更是不对了。
莫名竟提出要来这妙华宗驻地,找李静玄和解。
未免太过奇怪了些。
‘赵玄朗’肃然道:“你懂什么?这李静玄非等闲人也,本领不俗,又是截江剑派真传,交好对你我师徒很有几分益处。”
傅俊池诧异道:“师尊往日不是都说截江剑派的人,大多莽汉,喜恶无常,不是正经修行么?怎么……”
‘赵玄朗’叹道:“为师原本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此番经理这灵府变故,才算明白过来。为师此前因你师娘缘故,得这还丹修为,可也因此,颇不得门内同道所喜。”
“此番我与李静玄斗法,也无几个人相助,入了那星河阵中,更是只有你师祖照拂一二。”
“修行之道,法财侣地,你我师徒法门不缺,修行资源,依托你师祖,更是不差。身处宗门福地修行,也不缺这灵地。唯有这修行道侣,你我还欠缺几分。”
“浮鼎宗同门,不足依靠,截江剑派修士,虽然脾气古怪了一些,好歹交友只看个人喜好。”
“我看这李静玄就不错,如能结交一番,也算你我师徒多条门路。”
傅俊池被说得有些头脑混乱,一时没搞明白自家师父的意思。
“师尊,这是不是有些太随意……”
“你在教为师做事?”‘赵玄朗’皱眉看来。
“弟子不敢!”傅俊池忙躬下身。
他心有戚戚,更多还是莫名,往日他这老师对他虽然也比较严厉,可因有几分血缘关系,他如有疑问,还是会解释的。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动不动就不叫他多问,实在叫他有些恍惚。
莫不是真有了什么顿悟?可也没见老师有什么突破,瞧着也不太像啊。
傅俊池心中暗暗嘀咕。
但也不敢多话了,紧紧跟着‘赵玄朗’,便出了走进了妙华宗驻地。
……
“李道友,此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妙华宗驻地内。
李静玄听说赵玄朗要见自己,还以为是浮鼎宗果然来找麻烦。
本着避免门下弟子被人算计的心思,李静玄将王则、方汉眉、燕魁三人都叫到了跟前,一并来见赵玄朗。
他被陈玉犁敲了闷棍,那时因为与赵玄朗激战正烈,只以为是赵玄朗的朋友或者哪路过路修士打秋风。
自然也就不知赵玄朗具体情况,只以为麻烦上门。
孰料见这一见面,赵玄朗居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此时的李静玄,几可以说和傅俊池一样,莫名其妙得很,一时间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赵玄朗’道:“此前我与道友斗法,却被不知哪路外道修士暗算了去,这才惊觉,我等本是玄门同道,只因法宝之争,竟叫外人看了笑话,实在不该。”
“此外太阴瓶本是贵宗之物,虽被孟真人所得,但也是他私人之物。他将一身遗宝传于蛤蟆道人。今这蛤蟆道人既然叛出我宗,道友寻回太阴瓶本也无可厚非,却是我太计较了。”
李静玄愕然,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规矩可言,之所以出手夺取太阴瓶,只是为了自家修行罢了,哪里琢磨这许多弯弯绕绕。
实没想到,赵玄朗居然反过来给他找理由了。
‘莫不是赵含烟破十二星河大阵,受了重伤,此人遇到了什么麻烦,才过来安抚我的不成?’李静玄一时想法不少。
此时,躲在燕魁大身板背后,看着这一幕发生的王则,嘴角有些抽抽。
他已经确定,眼前的‘赵玄朗’,应该就是自家老师陈玉犁了。
虽不知此来何意,但这一番话说得,一副硬要和解模样,着实也是让人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也就在这时。
‘赵玄朗’目光一转,却落在王则身上。
眼睛一亮道:“咦?我闻截江剑派此来仙门郡,只有三人,却不知这位小友可也是李道友门人么?”
这话一处,王则微愣。
他不知道陈玉犁为何要点到自己,但想必也有缘由。
说来他也有几分忐忑,陈玉犁早年叛出截江剑派,与此派颇有恩怨。自家如今和截江剑派勾搭一处,也不知这位老师是个什么想法。
只是这会儿也不好多想,于是硬着头皮,配合上前,拜道:“在下王则,见过赵真人。”
“王则?!”
这个时候,一直郁闷跟在‘赵玄朗’背后的傅俊池,听到这话,愕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