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见猎心喜。
除此之外,杜维真的别无想法,1级的钻心剜骨而已。
又不是阿瓦达索命。
真的。
他觉得对方应该会理解他的。
他瞄准了自己,对着他使用了1级的钻心剜骨,和困苦无边的绝望相比,这一点痛苦,杜维甚至可以咧开嘴笑。
哪怕知道眼前这个人变态。
可是见到他这么变态。
易拉罐扬起了头,下意识的从鼻腔之中,抽了一口冷气。
杜维做完这些,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将魔杖放在了腰间,他双手拉着对面的火车头,打算和他一起坐下。
火车头的一双贼眼飘向了杜维腰上的魔杖。
易拉罐察觉到了自己亲戚不善又愚蠢的目光。
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熟练的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其余的妖精也是一样,只有新来的妖精还傻乎乎的。
他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太年轻了。
看着杜维露出来的这个巨大破绽,火车头不负众望的一头撞在杜维的胃部,他看起来是想要撞击杜维,叫杜维恶心,然后顺手强到魔杖,占据胜利——旁边的两个巫师也打算暴起伤人,他们没有魔杖——被缴械,黑巫师和妖精也没有提前联络,但是这一刻,他们分外心有灵犀。
他们打算施展一些不用魔杖魔法,先制服这个疯子。
虽然有些困难。
可惜的是,他们还是看不清自己,他们没有被绑住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在杜维眼里,不配被绑住。
他们人畜无害的好像是乖宝宝。
和他们形成鲜明对比,是看起来阳光又温暖,像是演员超过巫师的洛哈特。
洛哈特先生被绑在一边。不管怎么样,杜维都防备着这位巫师一手,他正手不精,反手无力,可是他会一招“一忘皆空”就可以了。
那魔法,太危险了。
这几个黑巫师,他们折磨人和研究黑魔法,他们还有一手,可是真的叫他们伤害别人。
杜维冷笑。
他们也只能杀杀普通的麻瓜了。
还是暗中偷袭。
他好奇的看着撞向了自己的火车头。
火车头感觉自己一头撞在了古灵阁的大门上,鲜血迸溅。
他撞在了盔甲护身上,盔甲护身将火车头的头槌,当做攻击。
火车头被转晕了。
杜维开始反击了。
他像是一个拳王一样,句腰垫脚,双手护头,看起来很像是一回样子。
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一膝盖重重的顶在了妖精的心口上。
火车头“噗通”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剩下来的两个巫师,还没有靠近,就被“统统石化”了。
“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杜维平静的说道。
他嘴巴里面的巧克力味道,彻底散开了。
统统石化接粉身碎骨,一位黑巫师(没有下半身)的这一位,就粉碎在了地上,变成了骨灰,
这或许是杜维过来,第一次抹除了一个人的生命。
这个空间没有风。
那位巫师的“骨灰”就这样,落在地上,化作了一团。
杜维的眼神很奇怪。
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没有悲悯,没有悲伤,也没有兴奋,他只是感觉很荒谬。
他半张脸在笑,另外半张脸就像是在哭。
其余的七个新来的妖精,看到杜维这个样子,惊恐的蜷缩了起来,就连刚才站起来,冲过来的妖精,都重新悄咪咪的退了回去,躺在地上,期望这个疯子不要看见他们。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亡。
黑巫师本来就是一群疯子,很多黑巫师都因为使用奇怪的魔法导致脑子和灵魂都有了器质性病变,很多黑巫师的脑子和逻辑,都不能用正常人的视角来看。
在他们看来,杜维就像是这个样子。
杜维看上去,就像是这样一个疯子。
至于说以易拉罐为首的“老员工”,他们早在火车头自己送死的时候,就躲得远远的,唯恐火车头的血溅在他们身上。
“把他吊起来。”
杜维看着退后的这些妖精,嬉皮笑脸,对着易拉罐下令,易拉罐工作状态极好,他听话的和其余先进来的妖精,吊起来了火车头,杜维仰头看着火车头,没有使用钻心剜骨。
他还有好多魔药没有使用呢。
他想要试试效果。
“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说道。
其余的妖精和被石化的黑巫师,连一点儿反抗的心理都不敢有。
十五分钟之后。
“不,不,停下来,不要了,不要伤害我!你想要知道什么,我说,我什么都说。”
“你问啊!求求你了,你问我问题吧,我真的什么都说。”
“够了,不要给我魔药了,我不要了,你问,我真的说,你问我什么都说,一定都是真的。”
火车头的哀嚎,被小天狼星的魔咒困在了这个手提箱里面。
他大声的哀嚎,想要摆脱易拉罐手上的针。
他的眼神里面到处都是恐惧。
他不明白,眼前的巫师想要做什么,他觉得这个巫师是在折磨他,但是又不像,他看起来没有从折磨他这件事情里面,得到一点点的快感。
这不是一个以折磨别人为乐趣的疯子。
那他是为了什么。
他又不像是在吓唬自己,也不想要杀了他,火车头也算是阅人无数,他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一位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和疯子是没有搭理可以讲的,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顺着疯子的思路来比较好!
他开始求饶。
杜维将他放了下来。
“很好。”
他看着火车头,露出了一个微笑说道:“建立信任的良好第一步,不是吗?
是这样的,这位先生,我听说你对于古灵阁有一些……”
火车头睁大了眼睛。
他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的想要告诉杜维,这绝对不可能,古往今来,打过古灵阁主意的巫师,死伤惨重,他不可能成功进入古灵阁,可是看到了杜维的那张脸,捂着自己的屁股,火车头忽然不敢说话了。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没有操作的空间?
火车头想到,他的大脑,再次灵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