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大气!”周围的学子们兴奋的喊道,能白蹭一顿,谁会不去?
何染尘要交代的就这一件事, 他吩咐曾哲文,说道:“曾司业,我这些书你要看好了,不能让他们销毁了。你再找些人,多誊写几本,哦,去找个书坊,印制成书册!”
“下官知晓。”曾司业满心的不情愿,他才不愿意干这种活。
可他职责在此,也不好抗命。
就这样,何染尘的《儒道大圣》被列为了国子监的必读书籍,放在书屋和学堂最醒目的位置,让所有学子攻读。
……
“真是荒唐至极!难怪何染尘要当国子监祭酒, 原来是想用自己的邪书蛊惑学子?”吴元川第一时间得知这件事,骂道:“何染尘这个妖人, 一日不除, 我炎国就一日不得安宁!”
“先生, 您放心,他一时半会乱不了国子监。”冯天正说道,“我们学子都已经发誓,绝对不会读他的邪书!”
“对,先生!”赵映雪说道,“他的书放在学堂一整天了,没有一个人去看过!”
“那就好。”吴元川捋须颔首,说道:“一个妖人,能写出什么经论?肯定是些邪魔歪道!”
……
何染尘的《儒道大圣》放在学堂一整天,因为博士和学生们的抵制,愣是没有一个人去看。
谁要是看这本书,就要被所有人嘲笑和鄙视!
深夜,几名学子醉醺醺的从国子监外归来。
他们刚刚去太白楼赴宴,饱餐了一顿。周禅等人还要去烟花柳巷之地潇洒,他们几个是民学生,不是周禅那些官学生圈子里的,兜里又没钱,所以只好自行回来。
“哈哈哈,现在国子监没有了吴元川那个老学究,来了个妖人。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旷课,吃喝玩乐,等到国子监毕业,混个一官半职,真是美哉!”一名叫做唐显的儒生笑道。
“是啊,人生得意须尽欢!天天苦学有什么用?大炎国有国师那三个奸人在,学再多本事也发挥不出来!”另一名学生梁涛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国子监学风不正的原因之一,儒生们见奸人乱政,自觉未来没有希望,所以也都不去专研学问,反而去攀附权贵,吃喝玩乐。
“话说回来,那个何染尘如此愚蠢,是怎么蛊惑国君的?”学生马不群疑惑道。
“我也不清楚,国君临政时,英明果决,不像是能被轻易蛊惑之人,难道是因为年迈了?”梁涛猜测道。
“嘘,别瞎说!”唐显阻止他们。
他们正聊着,又有一人突然说道:“想知道这还不简单,那何染尘不是写了一本书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书?不行,不行!”唐显连连摇头,“妖人写的书怎么能看?万一被蛊惑了吗?”
“是啊,听说这妖人有点手段,不能看!”马不群也表示拒绝。
“唐兄,马兄,你们怕了?”梁涛笑道。
“怕?”听到这话,唐显不服,说道:“我唐显自幼饱读诗书,修养浩然之气,就连妖魔也不惧,会怕一本书?”
“就是!他怎么可能蛊惑的了我?”马不群也如此说道。
“既然如此,那不妨我们一起去看看。”梁涛本来就有点小醉,此时来了兴致。
“真的要看吗?”提出建议的那人反而有点怂了。
“怕什么?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他写了什么?”梁涛继续怂恿,“如果是些祸乱之言,我们也可以告诉周少他们,一起骂这妖人!”
“说的也是。”几人兴致都上来了,他们趁着夜色,悄悄摸摸来到书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