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对!
张杨这才如梦方醒,急忙寻到自己的战马,匆匆向大军追随而去。
刚奔两步,还不忘在马上一抱拳,对着邢华大声道:“谢谢啊!
“嗯,夜间骑马慢点,注意安全!’
邢华淡然地摆摆手,深藏功与名:“唉,以前觉得这些大人物都挺厉害的,怎么自从跟了太尉,感觉也就那样儿?’
“把他卖了还说谢谢..尤其这张杨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模样,以后在太尉麾下,估计混得也不会咋样儿。”
“唉,算了算了...或许不是他们退步了,而是有些人一旦成长起来,就十分神速吧?”
河畔的风,放肆拼命的吹,无端拨弄离人眼泪。
纵马走在黄河岸边的王匡,心急如焚,当真眼泪都要流下来了:“还有多远,车骑将军一定要挺住啊!
一旁的史阿都被感动了,道:“使君一路念叨了七十九遍,对车骑将军的爱...呃,敬意。对车骑将军敬意可谓感天动地,令人敬佩!”
“别扯这些没用的!”王匡却不在乎,只在乎车骑将军的安危:“究竟还有多远,这都快到河阳津了吧?’
就在史阿都懒得回复时,前方忽然传来嘈杂的声响。声音越来越沉闷,他瞬间听出那是大军行进的动静。
“董贼,是董贼!”瞬间,史阿大声疾呼,悲愤道:“定然是董贼袭破了河阳津,又欲夜袭怀县!
“弟兄们,随我冲,跟他们拼了!”说着一马当先,还掣下背后的大弓瞄也不瞄,放了一支冷箭!
“太烈性了,果然是车骑将军培养出的部下!”
王匡见状登时也热血上头,再一想到车骑将军可能已战败,瞬间眼珠子红了:“冲上去,为车骑将军报仇!’
“敌袭,有敌军!”
先锋颜良凭着武将的本能,拨开射来的冷箭,瞬间也怒了:“儿郎们随我冲,拿下太史子义的人头!’
然而,就在他冲上去时,愕然发现那一人冲来的家伙,突然调转了马头,不知跑到那里去了。
他也不在意,毕竟前方还有一大群的董兵,足够一雪河阳津战败之耻!
“杀!!”颜良怒吼,一刀劈开冲上来的一名敌骑。
“杀!!”王匡气愤不已,一剑砍翻黑暗中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敌军步卒。
黑夜中不辨敌我,两支部队瞬间撞在一起,展开一场惨烈血腥的混战。什么军阵、什么操练在黑暗中全没了用处,只有最原始、最纯粹的技击搏杀,才能让自己杀死别人,不被敌人所杀
人仰马翻,惨嚎盈天。
终究还是颜良一部率先将敌阵杀了个对穿,毕竟这一千余前锋部队是清一色骑兵,对付只有二百多骑兵的王匡部队,有着兵种上的压制。
但身后,刺耳的兵器交错声,士兵的呐喊与惨叫声,仍嘈杂地交织在一起,没有丝毫停歇的意味。
黑暗中那些举着火把的步卒,嗯..已经出现了四散奔逃的局面。...
颜良心头狂喜,同时也有些困惑:董贼的兵马,何时如此不堪一击?
但很快,他又调转马头杀了回去:也有可能,这不是董贼的精锐兵马,而是河内的叛贼嘛。
“杀啊...”挥舞着大刀的他,威风凛凛,犹如地府里的恶鬼:“主公主力随即便至,我等先拿下这头功!’
“不许跑,不许跑啊!
渐渐的,王匡这里就顶不住了。
看着连两轮冲杀都没撑过去的部下,他悲愤痛心不已:“尔等莫非不敬慕车骑将军么,他可是大汉的希望,千年难得一遇的人物,随我杀,杀啊!”
“西凉铁骑的贼子们,你们王大父可不怕。你们,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