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殷一时有些傻眼,看向张既道:“德容,司马公子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张既便苦笑起来,道:“就是看我等能不能猜出,太尉刚才嘟囔了什么呗。’
“德容可否猜出来了?”
“嗯。”张既点头,神色有些怪异:“结合司马公子的提示,太尉适才嘟囔的那句,应当是‘既然这次袁贼让老夫损失惨重,下次战斗,就一定要加倍抢回来才行’!”
游殷眼珠一转,不由便悟了:“若果真如此,我等对太尉....便算有个初步的认知了。”“嗯,太尉是个好太尉,可惜就是....”张既谨慎看下了下四周,发现没人能听见后,才快速道:“心眼儿未免小了些。”
游殷闻言,深深点头以示赞同。
随后进了军议大帐,果然见老董已不复演讲时的感伤多情,反而面色阴沉、略带狰狞,咬牙切齿地道:“袁贼如此欺老夫,这口气岂能咽得下!”
“此番必当攻破河阳津,拿下河内郡,令那袁绍小贼也品尝下切肤之痛!
诸位可有何
良策,尽可直言。”
此番夺回孟津,战局终于回复至往初:袁绍屯驻黄河北岸,老董陈兵在南。双方兵马也互有损伤,但袁绍的损失无疑更大。
简言之,优势在老董!
此时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时?
“爸爸!
吕布也昂然出列,气度骄矜:“孩儿愿提一支劲旅,渡过大河攻破河阳津
,为爸爸复仇雪恨!’
“说得很好!”闻听此言,见同志们战意昂然,老董当即...拍了拍吕布的肩膀:“下次别说了。
“嗯?
吕布却还不解,疑惑道:“爸爸,此番袁贼来犯不仅未拿下孟津,更损兵折
将,士气低靡。我等为何还不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攻破河阳津?’
“因为这等战法以硬碰硬,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太尉本就恼恨孟津惨胜,你还提出这等明显会亏本的战术,他能同意才怪。
多亏司马懿的教导,张既瞬间感觉已轻松融入其中,甚至还有种说不出的洞彻。
果然,眼见老董就有些暴躁。
但深吸一口气后,还是压住了性子,对吕布道:“吾儿战心可嘉,然這等戰术未能完全符合戰争的规律,会导致老夫规划的宏伟蓝图,受到一点阻碍。”
“新生态的措施落地,会遭遇不可未知的迷雾。同时固有的战斗模式,还会让老客户产生抗拒,令老夫的战斗品牌效应不断递减。”
吕布直接听傻了,一头雾水:“所,所以呢?
“所以,我等应改变供应端模式,用心与战争规律相匹配。同时还要發展差异性创新,让老客户的认知折叠与我等战术准确契合。”
“如此方能令战争这红海行业的需求出现分层,完全爆发出我等势能积累的规模效应,使得战斗风格对时代产生颠覆态势,在战争的赛道上打出我等独有的特色!”
一口气说完,老董还体贴地向吕布问道:“吾儿,汝听懂了么?’
“懂,懂了?...吕布试探回答,整個人已目瞪口呆,产生了人生重大怀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嗯,懂了就好。”老董满意点头,道:“来,再说说你的战术?”
“呃....”吕布登时浑身一激灵,道:“仔细想了想,孩儿的战术有些欠考虑,还是先听听旁人的意见为好。’
“嗯,孺子可教。”说完,眼神又扫向张辽、太史慈、张绣三人,和煦地问道:“尔等听懂了么?’
三人先齐齐摇头,然后又点头:“懂了,但又没完全懂...不对,我等的意思,是想先劳烦监军给翻译翻译。”
荀攸无奈,悠悠一叹:“太尉的意思是,既要成功攻破河阳津,又要拿下河内郡,同时还要不能损伤惨重,更要速战速决:
“哦..”这下四将深深点头,道:“早说嘛,原来是既要又要还要更要。我等懂了,真的懂了!”
“嗯,那尔等可有法子?”
四将刚放松的脸,一下又僵住了:太尉,你这又是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