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代表王匡的一支兵俑放置在孟津以南的邙山口,道:“此地乃我等出兵必经之路,两侧高岭林立,谷道幽长极窄。”
“假如在此伏上一支精兵,不需很多,只需两千泰山劲弩。待太尉大军急行赶路时,先封住出口,再以滚石擂木断其后路
听着荀攸的分析解说,老董大夏天一阵冷汗直冒:“敌军队伍里有高人呐....若果真如此,老夫不仅有去无回。”
“说不定,王匡还会弄来火油之物,把老夫射成刺猬后,再放火去烧...
j口
说着不知为何咽了下口水,突然笑起来:“再裹上面包糠,放油锅里炸一炸,隔壁的小孩儿馋哭了,呵呵呵
众人当即怪异地看向老董:人家射箭放火油炸的可是你,咋还笑上了?
“咳咳....老夫的意思是说,爱笑的男孩运气一般不会太差。”
说完,见众人更跟看白痴一样看向自己,老董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沙盘模拟图怒道:“嗯哼!
老夫是说,袁绍好歹毒的心肠!”
“明着围攻孟津勾引老夫去救,暗地里却设下此等毒计。幸得文和、公达洞若观火,才使老夫免去一场劫难。
“可是
吕布看着模拟图,道:“爸爸,孟津又不得不救。倘若我等毫无动作,孟津
必然失守。
“如此一来,袁绍与王匡便可合兵一处,兵锋直指洛阳。届时不僅八千兵馬尽丧敌軍之手,洛阳北面也再无险可守。”
“嗯,奉先言之有理。
老董仔细看着模拟图,忍不住摩挲起奔放的胡子,突然目光一扫后,看向华歆道:“子鱼军备辎重如何?’
“谨遵太尉之令,常备无患,只不过
“不过什么?”
“方才夏初,旧粮在春耕时用去不少,新粮尚未收获。还要留存大部分,作最坏的守城准备
“直接说,老夫此番最多能出兵几何?”
“两万!”华歆开口,道:“若出兵两万,足可供一月之用。时间再长的话,便要全城禁严,收百姓之粮以供军用。”
“两万兵马足矣!”老董也不墨迹,又看向董旻问道:“将士们何时能出征?”
“整编早已完毕,随时可出征!”
“好!”说完,最后看向吕布,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奉先,据老夫所知,汝与那胡文才向来不太对付?”
“没,没有的事...”吕布慌忙否认,气急败坏看向李儒道:“李文优,某家不曾得罪过你,为何要诽谤某家?”
李儒便冷笑,从袖中翻出一片木简,道:“去年冬月十三日,在春满楼与胡文才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冬月二十一日,因胡轸帐下华雄羞辱并州狼骑,汝单人入华雄营帐,暴揍华雄一顿。还挥戟打落前来劝架的胡轸兜鍪,致使胡轸颜面大失。”
“腊月初六,汝在东市与胡轸相遇,因口角差点惹得两军内讧。又在司隶校尉赶来前,双双逃之夭夭
说着翻过木简看向吕布,道:“汝自归来洛阳不足两月,便与胡文才争斗不下七次,闹得满城皆知....还需在下一一念出来么?”
“呃.貌似是有这么点误会。”
铁证在前,吕布低眉臊眼,但很快又道:“不过自在下随爸爸出征,胡文才也屯驻小平津後,我等便再无争斗。
“斗得好啊
历史轨迹在变,人却还没变:吕布和胡轸这对冤家,果然还是谁都看谁不顺眼。
尤其听到李儒说两人闹得满营皆知,老董更忍不住笑意盈盈:“光咱们知道,袁绍那里知道么?’
“自是知道的。”李儒脸色很难看,道:“这种事瞒也瞒不住,袁绍想必早有耳闻。”
“好!”老董更乐了,看向吕布道:“奉先,老夫这便拨给汝一万五千精兵,出兵北邙山口出兵,援救胡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