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的身子一下变得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闷闷地道:“自是没有机会的。”
“不错,所以咱俩的关系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夫也是个实诚人儿,有啥话都说出来为好。”
“至于说以后,你我会不会兵戎相见,老夫不知道。却知道假如我等若不同舟共济,让那些士人们掌了权,咱都没好果子吃。”
“包括,那位何太后和弘农王。”说着,老董扔下手中的搓澡巾,大声对浴室后的屏风喊道:“别藏着了,都出来吧。”
刘协悚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翻身回头一看,果然见何太后和刘辩缓缓走出。
刘辩还是那么没脑子,居然蹦着出来叫了句:“协弟,孤出来了哟……”
然后看到老董,面色才变得不自然,生怕再被来一大逼兜。
好在老董这次笑了笑,道:“倒有些古灵精怪,还有点惹人爱。放心吧,只要你不犯蠢,老夫也懒得揍。”
何太后则一脸羞愧,随即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刘协下拜道:“陛下,哀家……错了。当初坐在皇后那位子上,满心全是权欲。”
“直至兄长被那些士人们害死,才知一切为空,悔不自已,恳请陛下宽恕!”
“朕!……”也不顾自己赤条条,刘协猛然大怒:“绝不会宽恕!……你这女儿蛇蝎心肠,害了母亲不算,还逼死了董太后,朕若不替她们报仇,岂为人子乎!”
“协弟……”刘辩还是有点兄弟感情的,闻言脸色瞬间凝固,不知该如何自处。
老董也知这一家子的恩怨情仇,不是几句话就能消弭的,当即打破僵局道:“你们的仇恨老夫不管,也没资格管。”
“但今日让尔等来此,是为了对付那些公卿大臣的朝堂舆论。”
说着冷冷环顾三人,继续道:“老夫只是想告诉尔等,关东那些家伙若弄死老夫,尔等不是会被废,就是沦为一具傀儡。”
“若觉得落入他们手中,尔等的命运会更好些,老夫……”
“太尉会任我等自便?”刘辩一听,心思当时又活泛起来。
老董忍不住就笑了,道:“是不是这些时日,老夫给你的自由过了火,才会让你产生这等幻觉?”
刘辩便有些不满,小声道:“既然不能,太尉你还问……”
“老夫是想告诉尔等,假如你们不同意,现在就可溺死在这澡堂里,然后去大街上随便找个姓刘的放牛娃。”
说着还捏了捏拳头,道:“反正,你们老刘家挺能生,有的后代都沦落到买草鞋了。”
刘辩当时就精神了,谄媚笑道:“太尉说啥呢……跟着太尉有吃有喝,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孤除非脑门儿被驴踢了,才会去那龙位上当什么任凭他们摆布的汉室天子。”
“哀家自是会听太尉的……”何太后听了这话,眼神儿就有些幽怨:咱俩都那样坦诚了,还非要这样多此一举?
剩下刘协也没犹豫,随即便道:“太尉这般推心置腹,朕无所不从!”
他很聪明,真的很聪明。
当下,又看了一眼何太后和刘辩,已心领神会:“既如此,太尉有何对策,尽可对我等明言!”
老董便笑了,道:“不急,先容老夫搓个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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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辩听不懂,但当即过来拉起刘协:“协弟,走,为兄带你去看看太尉弄的女子天团!……为兄跟你说啊,当天子其实真没什么意思。”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
留下何太后一人,不由媚眼如丝,开始主动脱下那身雍容碍事的宫装……
毕竟,接了老董这么个大活儿,穿着衣服不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