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你与陈苟和这全天下的人说明,那间房里死的人是一位弹琵琶的姑娘和一个偷偷混进来的普通百姓。死因是缠绵太深,无意打翻烛台,引发走水而亡。”
老鸨这次算是完全听明白,重重颔首,随后“嘶”了一声:“斗胆一问,贵王殿下让我们这么做是何目的?”
风子贵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妈妈桑,你怎么就是这么不长记性呢?本王说了,不许多问之人,因着着实聒、噪、至、极!”
老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多问的,还望贵王殿下饶命啊!”
风子贵上前搀扶老鸨:“妈妈桑,男儿膝下有黄金……啊不对,你是女儿,女儿膝下有什么呢?”
陈苟想着眼下十分适合拍风子贵的马屁,就假笑着开口:“女儿膝下有琴棋书画和贵王殿下!”
“前者说得倒不错,但是后者……”风子贵的眼神闪了闪,“陈苟啊陈苟,马屁可不是你这样拍的。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的意思,在本王听来,是在侮辱本王啊?”
“啊?”陈苟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连连摆手,“哎哟!贵王大人您误会了,陈某区区一个南天鸾司副指挥使,哪敢侮辱贵王殿下呢?”
“那你这些话的意思,是觉得本王听错了你的意思?是在暗暗地说本王的不是咯?”
“臣并无此意,贵王殿下不必多想。”
“哼,是本王多想,还是你想趁此机会暗暗说本王的不是,你心里最清楚。”风子贵的眉心拧紧了几分,“女儿的膝下什么都可以有,但就唯独不能有本王。因为本王有野心,想要做这掌管全天下的皇帝!”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微微愣了几秒,随后神态各异。
风子贵看到老鸨浅笑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妈妈桑,你笑什么?”
“我笑是因为我觉着贵王殿下胆识过人,聪慧过人,必能早日夺得这皇位,成为这百姓与百官口中的明君!”
“你这句话,本王甚是爱听。”风子贵说完,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笑毕,用手拍了拍老鸨的肩头:“你方才不是问本王,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吗?本王现在心情大好,就告诉你吧。”
老鸨“嗯”了一声。
陈苟也竖起了耳朵。
“本王想要易容成太子风易的模样,混入宫中。”风子贵眉眼笑开,“这也是本王为何会忍辱负重,选择在风易身边当一个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捉兔子大师了。”
“臣懂了!”陈苟双手一拍,眸子一挑,“贵王殿下这么做,是为了熟悉风易的一举一动,好在今日之后扮成他时,不被人看出一点痕迹!”
“是的。”风子贵笑了笑。
陈苟连忙发出了一声夸奖:“不愧是贵王殿下,真是厉害。”
“现在可不是适合夸奖的时候。本王要去带人皮面具和吃易声之丸了,你们两个快去联手演出戏,让那些愚昧之人都以为是再正常不过的走水。然后那个看到走水的醉客,你们演戏时记得利用好他。记住,别反倒让他发现什么端倪!如若他发现了,立即找个隐秘的角落给他斩杀了。”
陈苟与老鸨对视一眼:“是!”
风子贵想到了什么,沉着眸光:“对了,风狗狗他只是被我救后,随我姓了,你们不用多想什么。”
次日。
街坊传闻便提到了千花楼走水之事,只不过此事在世人眼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因为是普通的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