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家主名额出来的那天,朱子安将沈秋水也邀请去了。
在朱生富县城买下的宅子里的大堂中,坐了一圈的人。
朱生富头上被裹了一圈,脸上被毒粉搞出来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恢复。
坐在正上方的是朱家家族中辈分最高的一位白发族老和朱老爷,下方的人按照辈分依次落座。
朱子安和朱生富属于在场辈分最低的人,二人自然而然坐在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沈秋水则是坐在朱子安旁边,二人之间只隔着一个茶桌。
他们对面坐的朱生富目光阴恻恻的盯着沈秋水,脸上的疼痛还在持续,让他怎么能忍下这口气,眼前的女人可是造成他这般痛苦的罪魁祸首!
在朱生富心里,自己绑架别人,只能算作是对方太弱,活该,而别人反击,就是别人的错。
“咱们朱家的事,有外人在,不适合吧?”朱生富率先冲沈秋水发难。
坐在最上边的朱老爷虽然对沉不住的朱生富有些看不上,却没有说他什么反倒是附和道:“是啊,沈妹子,今日所议之事乃是我朱家的私事……”
上次登门,沈秋水落了朱老爷的面子,可不就让他记恨上了吗。
他这话说的意味深长,仿佛沈秋水是在窃取他们家机密似的。
朱老爷对这次家主选举有很大的把握,可看到末尾坐着的沈秋水,总觉得会出现什么意外,如果可以,还是先把人赶出去最好!
“沈姐姐不是外人!”面对二人的施压,朱子安也丝毫没有害怕,不等沈秋水出口,就率先说道。
本来这是私事,沈秋水也没打算来的,还是他让她来帮着压阵,求着人来的。
沈秋水认了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干弟弟,对他的遭遇颇为同情。
娘拿嫁妆让朱家撑过最危险的时候,而朱老爷丝毫没有感激,反而觉得理所当然,明明这家主之位早就在当时许给了朱子安,说是待他一退位,就传给朱子安,谁知道半路杀出个野种。
朱子安的娘久病卧床,哪里遭得住这样的打击,一气之下,一命呜呼。
这时的朱子安已经记事,朱老爷生怕朱子安会打击报复,从那开始便一直对自己这个儿子没好脸色,开始着重培养起外边的野种,为了能让野种拥有竞选家主的名额,脸都不要了,竟是将外室抬成了正房。
想到他爹做的这些事,朱子安就想笑。
“胡闹!”朱老爷冷下脸,呵斥一声,“她姓沈不姓朱,怎么不是外人了!”
“沈姐姐是我姐姐,也是我合作商,自然算不得外人!”朱子安说什么也不肯让步,强势得根本不需要沈秋水开口。
眼看父子二人要吵起来,辈分最大的族老将手中的拐杖重重在地上锤了两下。
木制的拐杖撞上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瞬间让众人闭上嘴巴。
“行了,她不愿意离开,就不离开吧,好歹也是安子的合作商。”族老知道美白膏是出自沈秋水之手,对她的态度很好。
他还打着为族里谋福利,想等这场选拔结束后同对方商议合作的事情,自然不能在这会儿把人得罪了。
族老一开口,没有人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