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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双儿看出了韦小宝的不对,连忙一边伸手帮他揉搓背心,一边劝慰道:“相公你不要管他们说什么啊,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权宜之计,你的真实身份可是青木堂的香主啊,不信你问问他们,谁能说青木堂的香主不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呢?”
青木堂?
对,青木堂……
我是青木堂的香主,是卧底,我还是刘大炮的师兄,他说过自己是他的左膀右臂。
所以这些百姓越是误会我,越说明我所做事业的伟大,越是说明我是个大英雄。
“谢谢你,双儿,你传我的命令,命钱老本,玄贞道人,风际中,徐天穿,关夫子等人,晚上都来我的府上开会。”
说着,韦小宝手上不自觉地就把玩起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再听那说书先生胡说八道,却是也觉得没那么刺耳了,甚至觉得他说的还挺有意思的,可以当一个不错的小黄文故事听听,听到最后,居然还津津有味地大声鼓掌了。
临走之时,更是随手就将手中的羊脂玉佩扔了过去,当做了赏银。
“相公,那玉佩不是你最喜爱的么?价值八千多两银子呢。”
“你相公以后只玩翡翠,不玩和田了,走吧双儿,我已经想通了。”
晚间,青木堂众人纷纷来到韦小宝家里忐忑不安地报道,毕竟外边的传闻传成这个样子,也着实是有些太过分了一点,甚至由于他们大多都参与了证券交易所的工作,收股票的时候自然要与官兵相互配合,连他们都隐隐的有了一些助纣为虐之感。
然而来了之后,却见韦小宝红光满面,精气神看上去居然还意外的很是不错,甚至还烤了一只猪分肉给大家吃。
“钱老本,你知道,京城中有黑市么?”
“黑市?当然有啊。”
“能不能从黑市上,想办法收一些股票,或多或少的,也补偿一些钱财给京中的百姓,甚至八旗,毕竟这股票都是咱们卖的。”
“香主您想要收股票?可是……股票交易,若是没有转交的记录,只怕是依然要面对官兵的骚扰吧?况且没有证券所进行验证,对玉牌,那要如何验证这股票的真假?这东西就是一张纸啊。”
“转交的记录,我们可以帮他们做,京城中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得到的,况且本来这购买股票的人里就有不少外地的客商,至于验证,我们可以帮着验,以天地会青木堂的名义。”
“帮……帮着验证,和转交?这不明摆着告诉清廷,咱们的证券交易所有问题么?不是明摆着告诉鞑子,您,或者至少您身边的人中有内鬼么?早晚露馅的啊!”
“哎~,拖得一天是一天,真要是暴露,那就暴露了算了,咱们在京中活动,本就是为了帮助师弟的,我这个所谓的二品大员是个宠臣,从来都不给我实权的,咱们借着这个机会把股票收回来,难道不就是在帮助师弟么?”
“韦香主,您可是鞑子皇帝身边的近臣,信臣,如今总舵主正在起兵造反,有您在鞑子皇帝身边,就算是没有实权,至少打探消息总是可以的吧?总舵主曾说,您一人之安全,胜过十万雄兵,这……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局为重啊。”
“辣块妈妈的,去你奶奶的大局为重!我师弟跟我说过,这世上最混蛋的话就是大局为重!弟兄们,我等入会,是为反清复明,可是咱们为什么要反清复明?真的是为了他朱家的江山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反清复明……可不就是为了朱家的江山么?至少表面上肯定是啊,这种话您身为香主,肯定是不能说的啊,再说他们可是知道的,如今的这位大明新君,与韦香主可是关系匪浅。
就见韦小宝道:“朱家的江山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们朱家的皇帝,而之所以要反清复明,是为了让天下百姓都能有尊严的活着,都能过上好日子,而若是为了所谓大局,咱们却做了鞑子的刽子手,就算是以后反清复明成功了,又有什么面目来面对天下人,还如何能够拍着胸脯跟别人道上一句英雄好汉。”
“我意已决,你们回去之后,就让青木堂的弟兄们统统动员起来,偷偷地收股票,收股票的钱我自己掏了!”
说罢,韦小宝掏出一摞银票往桌子上一拍:“这里是我全部的家当,一共还有六十万两的银子,还有一部分是我从宫里偷偷挪出来的赃款,六十两银子一手,有多少老子收多少,收完了再来管我要钱,我砸锅卖铁的想办法!”
好家伙,一口气收一万手的股票。
京城之内总共才多少手的股票啊,这么大的动作,那真是想不被发现都难了。
好一会儿,还是钱老本道:“诸位弟兄,韦香主说得对,眼下这京城百姓之中,多少人都因为这股票而家破人亡,如今咱们会中十大香堂之中,其余九个可都是已经名满天下,分别都干出了好大的事情了,也该轮到咱们青木堂,做一番大事让天下英雄看看了。”
“此事,咱们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不管最后抓到了谁,都一直咬定,此事是咱们青木堂欺瞒了韦都统做下的,不管鞑子皇帝会不会怀疑,咱们,还是要尽力保住韦香主的。”
“老钱,咱们弟兄之间做大事,同生共死也不怕,何必说这等话来?”
“韦香主,这也不只是为你个人,只要能保得住您的身份,对总舵主来说就是大用,您一个人的安全,胜过我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