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去医院呆几天,先上去拿一套换洗衣服。”克莱尔微笑道。
“你可以让琼斯联系我,我给你送来呀。”玛蒂娜无奈道:“你可以多麻烦我一点的。”
克莱尔摇摇头,“没事的。”
爱尔莎站在客厅门口盯着她,“怎么没见指挥官?你提前被赶回来了?”
克莱尔随口道:“算是。”
她不要任何人的搀扶,独自走进卡修斯的书房,找了一张纸出来,拿起他经常使用的钢笔写下一封告别信。
信中内容的主题很简单。
祈求他放她自由,并祝他新婚快乐。
她仔细将纸折叠好,放在桌面中间用钢笔压住,随后关掉灯走出这间泛着木头香的书房。
去楼上换回那套纯白色的裙装,还在里面套了一套便服,除此以外她没有拿任何东西。
玛蒂娜看她两手空空的下来,不由道:“不拿衣服?”
“就穿着一套走吧。”克莱尔摆摆手,又走到爱尔莎面前给了她一张纸。
“这是什么?”爱尔莎想打开,被她一手按住,她低声说:“没有我也能让你尽量活久一点的东西,前提是你别在主动招惹他。”
爱尔莎反应过来,原本黯淡的眼神骤然亮起,自觉是机会来了,客气的给了克莱尔一个拥抱,“谢谢你,克莱尔。”
被她触碰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克莱尔眉间微蹙,很快推开人。
她又拐到玻璃花房里摘了颗红苹果下来,最后在玛蒂娜的护送下上了车。
这时候的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克莱尔坐在窗边朝着玛蒂娜招招手,“再见,玛蒂娜。”
“早点康复回来。”玛蒂娜同样冲她摇摇手。
克莱尔给了她一个微笑,“你也注意身体。”
等到车子驶远离开,玛蒂娜站在原地心中骤然一沉,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以往出门办事,克莱尔从不会和她这么郑重的说再见。
爱尔莎站在她身边感叹道:“她可真是随性而走,勇气可嘉。”
听到她的话,玛蒂娜彻底明白过来。
“你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克莱尔才是你唯一的保命符。”她眸色沉沉,语气冷淡的说完便转身回了屋。
手腕上的光脑打开,通讯录里的名字不断被玛蒂娜点开又关上,如此重复纠结了几个小时的她,想起那日克莱尔靠在窗边那般向往自由的画面,最终没播出卡修斯的私人通讯短号。
她该为这个朋友争取一次。
克莱尔带着琼斯一路直奔医院,她点名道姓要那名负责朱迪斯的医生给她看病。
考虑到她是卡修斯指挥官的雌性,医院顺从了她的要求。
她被送进医疗舱里躺下修复伤口,不过十分钟,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就进来了。
“你看上去伤的不轻。”她查看起她的体征数据,一脸严肃。
克莱尔躺在舱里,轻声道:“还来得及救吧?”
“嗯。”医生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门口守着的琼斯,“就是要解决一个麻烦。”
克莱尔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