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汉子唯唯诺诺应着,进了破房子,规规矩矩的坐到临门口位置。
在赵云凌厉的目光下,他显得格外老实。
马谡执剑在手,暗暗做着准备。
威猛汉子坐了一会, 开口对赵云说道:“老将军,您听说过最近发生在附近的盗马事件吗?”
赵云摇头:“不曾听说过此事, 区区马贼,又有何惧?”
威猛汉子紧接着说道:“老将军,话虽如此, 您可得看好点这匹宝马, 现在顶级马贼手段可多啦,防不胜防,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马偷走。”
赵云点点头:“多谢好言提醒,赵某自会小心。”
威猛汉子又很热情地说:“老将军,您知道顶级马贼是怎么偷马的吗?”
赵云摇头:“那倒还真没见过。”
威猛汉子道:“我见过,我学给您看。”
说着,他站起身,想要靠近宝马,却被一把剑抵住胸口。
马谡仗剑在手,冷声道:“你且说说,顶级马贼是如何盗马的?”
威猛汉子看了眼虎视眈眈的赵云,没敢轻举妄动,两手一摊道:“顶级偷马贼,通常都是先靠近马匹,再把马牵出马庵……大人,这其中过程十分复杂,言语无法表述,我可否演示一下。”
“不必了。”马谡摇摇头,手中剑用力刺出:“死人哪来那么多废话!”
鲜血飞溅。
“你…你为何杀我……”威猛汉子捂着胸口,缓缓倒下,不消片刻,便气绝身亡。
屋外众羌匪见事不妙,呼啦一下做鸟兽散。
赵云目视着地上的尸体,微微叹了口气:“此人面相威猛狠厉,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杀了就杀了吧。”
不是,老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
马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赵老将军,你看我像滥杀无辜的人吗?”
像,你这不刚杀了一个嘛……
赵云摇摇头:“不像。”
马谡顿时气结,仰天躺倒在木板床上,跟自个生起了闷气。
一夜无事。
翌日一早,两人继续赶路。
行不多远,便被四五十名手持兵器的羌人团团围住。为首者,正是昨夜逃窜的那十几名羌匪。
其中一人挥舞着大刀,指着马谡对身后众人道:“就是他,就是那个小白脸,杀了我们寨主!”
闻言,众人顿时义愤填膺,挥舞着兵器冲了过来。
他们羌人就是这样,能动手绝不哔哔。
一柱香后。
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但实际上他们都没有受多大伤。
赵云下手极有分寸。
马谡提着剑,将那十几个匪徒一一结果了性命,这才冷哼一声,对剩下的人道:“你们的寨主昨夜伙同这十几个人来抢夺我的宝马,其罪当诛!念在你们不知情的份上,且饶恕你们这回,再敢拦路滋事,定斩不饶,滚!”
目视着众人仓惶逃去,赵云张了张嘴,叹道:“这些人纵有夺马之念,却也罪不至死,幼常,你为何如此滥杀……”
“须知我们此来,是为收服先零羌……”
马谡猛一抬手,言语掷地有声:“老将军不必多说,宁教我负天下羌人,天下羌人不可负我!”
“……”赵云明智的选择不与之争辩。
两人继续前行。
晌午时分,又行到一处村寨。
两人方进来村子,就受到了当地羌民的热烈欢迎,他们杀猪宰羊,盛酒装菜,殷勤的为二人接风洗尘。
目睹着眼前这些过于热情的村民,马谡心下大为讶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我得当心点!
马谡谨慎的拿头上银簪子试了试所有酒菜及肉食。见其无毒,这才放心的抱着一根肥美的羊腿大快朵颐起来。
然后就很快失去了知觉,
西县雍州刺史府内,马谡幽幽睁开了眼睛。
不是,我咋挂的?
吃饭撑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