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都是废物,三万大军,被一个人给吓退了,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看着堂下跪着的三将,袁绍怒不可遏。
颜良、文丑二将不语,看着他们胸口绣着的大菊花和大百合,袁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看袁绍的怒气不断上升,还是淳于琼站了出来解释道:“本初……实在是那秦耀天威无双,非人力可敌也!”
颜良也附和道:“对啊主公,那秦耀,简直踏马的就不是人啊!”
文丑摇晃着大脑袋道:“别说是就我和如玉哥哥两个人,加上主公你帐下所有的武将,估计都打不过他秦耀!”
蠢货!
颜良瞪了文丑一眼,这话是你能说的吗?
袁绍刚刚压制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被点着了,一旁原本事不关己的韩猛、高干等将,也是朝着文丑怒目而视。
(ps:前文有一误区,介绍颜良、文丑时,鄙人把河北四庭柱写成了四人,实则是四庭一柱,除了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之外,韩猛为第五人,也就是那一柱。)
饶是文丑武力不凡,一下子被这么多的目光聚焦,也是身子一寒。
“如玉哥哥,俺是不是说错话了?”
颜良捂脸:蠢货,你才知道啊!
“来人呐,把这蠢货给我叉出去,施以鞭刑五十!”
颜良大骇,顾不得嫌弃文丑的愚蠢了,立刻向袁绍求情。
然而,袁绍心意已定,又因为刚刚文丑一番话得罪了众人,没有一个人替他开脱。
颜良只得看着文丑闷声不吭地被拖下去行刑了。
“哼,颜良,好好管教管教文丑这蠢货,要记住,什么是祸从口出!”袁绍处理完了文丑,依旧一脸不满的朝着颜良说道。
颜良低下头,眼中满是失落。
低声回答道:“主公,某知错了!”
“嗯,退下吧!”
“诺!”
“子远、元图,我需要你们给我一个解释!”
袁绍坐在主位上,看向他现有的两大谋臣。
许攸逄纪对视一眼,面露无奈。
许攸率先站出来解释道:“本初,这次我和元图的谋划乃是顺应时势,并无差错啊!”
袁绍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先前对待颜良文丑那么大的火气:“先前你二人说,趁董卓用计刘备之时,施以假道伐虢之计,利用上党太原之乱,进驻并州,好以兵锋威胁冀州富饶之地,然,以淳于琼为主将的三万大军,连并州门户都没越过,先被张杨阻挡,再有那秦耀出面震退我三万大军,这……就是你二人万无一失的计策?”
许攸叹了口气,为自己辩解道:“此次功败垂成,非我与元图谋划不利,实乃先有小人从中作梗,再有几位将军战而不利之失!”
“此为何意?”袁绍不解问道。
许攸看了一眼逄纪,逄纪会意,站出来道:“主公,我与子远此次的假道伐虢之计,本就是建立在上党为黑山席卷大乱之时,张杨这个并州刺史无暇分身之计的基础上的,但有小人董昭,为主公臣属,却有不臣之心,未等我等率军北上之时,先大军一步投于张杨,告知张杨我等之计,才使张杨反应过来,率军驻守天井关!”
袁绍眼睛一瞪:“竟有此事?我待他董昭不薄,何以叛我!”
许攸、逄纪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直说无妨!”
许攸连忙道:“董昭去时,曾于军中大肆传播,本初好听谗言,非明主也,如今狼子野心,欲图谋袁氏门生韩馥的冀州,故而辞去!”
“啊呀呀呀,竖子,安敢辱我,我定杀汝!”
袁绍怒发冲冠,身为四世三公,何曾被人这么诋毁!
许攸逄纪暗暗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
此时袁绍帐下文武还没到巅峰,尚未形成派系对立,文臣一派,向来被他二人把持,而董昭属于青州人士,和他们尿不到一个壶里。
往日,多被二人排挤,这才有了董昭临阵叛逃的行为。
现在,把罪责都挂到董昭头上,那就再合适不过了!
二人见三言两语,已经让袁绍转移了矛头,再由许攸出面,添了一把火道:“虽有董昭叛投张杨,然我军训练有素,兵甲齐整,更兼有仲简将军统军,颜良文丑二将为辅,按说,以张杨微弱之军,不足以抵挡我军兵锋!”
一旁的淳于琼皱了皱眉道:“我等自是不惧他张稚叔,若非那秦……汉明赶到,我等早就攻破天井关,按照两位先生之计,掌并州东门户壶关了!”
提到秦耀的名字的时候,淳于琼还是打了一个寒颤,秦耀的身姿依旧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所以哪怕是提及他名讳时,都要尊称其表字。
“呵呵,仲简将军,非我等小觑尔等,想他秦耀,虽薄有文名,但料一文士,哪有你们形容的那般可怕,怎可以一己之力胜过尔等常年戎马的武将,莫非是几位将军交战不利,才想出这一借口来敷衍本初吧?”
许攸阴阳怪气道。
淳于琼冷哼一声,正欲呵斥,只见袁绍开口了。
“秦耀此人,确有手段,颜良、文丑不敌之,当为事实!”
有袁绍做出客观评价,淳于琼也将火气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