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秦汉明,少在这里呈口舌之利,别人惧你之名,我倒是不惧,也不怕告诉你,你主刘玄德名为汉臣,实为汉贼,打着护国安民的旗号,却妄自称尊,与董贼朝廷沆瀣一气,僭越为王,我主袁本初,贵为四世三公,自当为汉庭除贼,你若识趣,速开城门,免了刀兵祸事!”
“闭嘴!”淳于琼怒喝一声。
“淳于琼,你怕他作甚?”颜良眼睛一瞪,毫不客气道。
“好啊!”城关上,秦耀失笑。
“兀那糙汉,姓甚名谁?”
颜良见秦耀点名,挺了挺胸膛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颜良是也!”
“哦?原来就是会盟之时,袁本初常挂在嘴边的颜良,颜如玉啊!”
颜良表情一怔,涨红了脸反驳道:“秦汉明,你休得污人清白,某家表字文恒,哪是什么颜如玉这种难听的表字!”
“呸,好你个颜如玉,表字乃长者所赐,你竟因表字难听而弃之不用,你这种不孝之人,我懒得与你多费口舌,速速退去,省的污了众人的眼睛!”
“哇呀呀!”颜良气的怒发冲冠,一旁的淳于琼冷哼一声。
“蠢货,还不退下,卖弄口舌,你能是他秦汉明的对手?”
“淳于琼,你说什么?”
“老子骂你是个蠢货,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我滚下去,别忘了,我才是这次主公钦点的统军主将!”
颜良气急,正欲发难,身后一将忙是拉住了他。
正是文丑。
“喂,白兔,看来你的表字还算好听的,你瞧瞧,人家爹妈都给他起的什么表字,如玉,颜如玉,哈哈哈,笑死我了,谁能想象,这么一个外表粗糙的汉子,居然有这么一个娘们唧唧的表字!”
典韦捅咕了一下眭固,猖狂大笑道。
眭固脸色一黑,不过随后也是同病相怜地看了颜良一眼。
兄弟,有你这个颜如玉的表字给我垫背,我突然觉得白兔也不是不能接受!
见颜良退下,淳于琼正欲开口,城关之上,秦耀放声大笑。
“秦汉明,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我当然是笑,你淳于琼跟你那主子一样,皆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
“既然做了婊砸,就别想着立贞节牌坊了,我主雄踞太原,北据匈奴、乌丸,尔等不思效仿,却趁我主如今深陷战争泥潭之时,北上图谋不轨,这就是他袁本初?四世三公竟如此恬不知耻?”
“你!”淳于琼没想到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就被秦耀怼地哑口无言。
被秦耀气到之余,淳于琼更是恨恨地瞪了颜良一眼。
蠢货,什么话都能说的吗?
在家里规划的话,你当着人家的面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秦汉明,休得诡言善辩,你主刘玄德,忝居为王,他何德何能,敢僭越称王,无非是谄媚董贼,以此博得前程,我主袁本初,兴义兵北上,只为公道二字,容不得奸佞当道,祸害苍生!”
啪啪啪!
秦耀鼓了鼓掌。
“都看我干嘛,鼓掌啊,我原以为我这辈子见到的厚颜无耻的人已经够多了,没想到今日得见淳于琼,才知小觑了天下人!”
“哈哈哈!”
众人失笑。
“秦汉明,你!”
“我什么我!你这厚颜无耻,满口假仁假义的狗贼!”
“枉你淳于琼当初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如今只沦落到成了他袁绍门下的一条走狗!”
“你饱食汉禄,却不知忠君之事!”
“身为汉臣,却满腹谋逆之心!”
“尔等奸佞小人,竟也敢在我军前大放厥词,名家之白马非马比之于你,亦差之远矣,你之信口雌黄、颠倒黑白的本领,却是要胜过你之手底下的本事!”
“得闻你今日之言,我才知何为天下一等蠢猪!”
“有你这样的手下,袁本初休说是四世三公,哪怕是四十世三公,都将离败亡不久,袁本初做事见小利而忘大义,有大志而无小智,愚蠢如猪,被董卓利用却不加以自省,我主遭董贼诛心之计,高高捧起,我主聪慧,言及如今帝听蒙蔽,圣言难复,纵使宗室亲封之王爵,亦不能受之!”
“倒是你口中那为天下苍生计的袁本初,厚颜寡耻,身为讨董联盟之盟主,笑纳董贼朝堂之赏,无甚功劳而窃居高位,你且回去问问他,车骑将军一位,他坐的心安吗?”
“狂徒,逆贼,尔等若此时退去,我也算你们尚有一丝忠汉之心,否则,定削尔等首级,告慰大汉历代先皇,以安天下!”
淳于琼被气的牙关都在打颤。
“跟他废什么话!”颜良也忍不了了。
所谓主辱臣死,听到秦耀在三军面前这么诋毁自家主公,作为袁绍爱将的颜良哪还能忍下这口气。
打马上前,大刀一指。
“黄口小儿,只知满口胡言,污蔑我主,有胆便下来与我决战,爷爷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哈哈哈,好一个颜如玉!”
颜良刚刚提起来的气势瞬间一垮。
“我于会盟之时,见过华雄一人震慑群雄,你主袁本初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可惜我之颜良文丑不在!”
“我道是,当日颜良文丑若在,恐华雄刀下再添两具亡魂亦!”
“秦汉明,安敢辱我,哇呀呀呀,休说是那华雄,纵使号称天下第一的吕布在此,爷爷也要活剐了他!”颜良双眼赤红道。
秦耀身旁,吕玲绮面色一沉,正欲发作,秦耀压了压手掌,示意她稍安勿躁。
“也罢,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颜如玉纵横河内,真就以为能灭两个鼠辈就敢与天下群雄争锋!”
“我今日便教教你,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待吾下去,取汝狗头!”
言罢,在对方三人赤红着眼的情况下,秦耀只身一人,下了城关。
黑甲、黑枪、黑乌骓。
秦耀一人一马一枪,面对三万大军。
怡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