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双方剑拔弩张,被两方围于中间的秦耀脸上却丝毫没有紧张之色。
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见到宦官。
一身的尿骚味,也不知道是一直有的,还是刚刚被自己吓出来的。
但他可不会忘记,带来如今这个乱世的其中一股力量,便是大汉几代以来的宦官乱政。
以前的自己没有实力,看着到处饿殍满地的地狱场景,只敢内心骂几句就算了,现如今,这是晋阳城,是他和刘备集团上下齐心协力稳固的地盘,岂容这些腌臜货耀武扬威?
更何况,他一来,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就凭你个残缺的货色,竟然敢欺侮自己安抚而来的百姓?
肥了你的狗胆!
想到这里,秦耀怒从心起。
piapia!
两个大耳刮子扫在小黄门的脸上,平日保养的跟女人的一样的小脸上,顿时高高肿起。
“不想死的,就让这些人给我把武器收了!”
两个耳刮子,一下子打的小黄门整个人愣住了。
秦耀松开铁钳一般的手掌之后,小黄门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手掌支撑着屁股连连倒退,看着面前的秦耀,深受其辱的小黄门怒从胆边生。
正欲开口下达杀令,反应过来的秦耀手掌再度高高举起。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大耳刮子如同雨下。
piapia声不绝于耳,直打的小黄门血沫横飞,一顿大耳刮子教育之下,小黄门的一张小脸已经是肿成了一个猪头。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自己一句话还没讲,人家上来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小黄门欲哭无泪,但面对面前虎视眈眈的秦耀,他再也不敢有什么其他想法。
“知道一句话吗?”
小黄门捂着脸,眼眶含泪道:“神……神吗话。”
“子曰: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
小黄门:?
打了我一顿,还要给自己传播儒家思想吗?
秦耀继续道:“孔夫子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三十个人,才配我站起来打!”
“四十个人,我能打到他们没有疑惑!”
“五十个人,他们会清楚,打倒我,是不现实的!”
小黄门陷入沉思,良久,才抬起“猪头”问到:“那六十耳顺呢?”
秦耀摸着下巴,目光幽幽地回答道:“六十个耳刮子,可以打到一个人顺服!”
刘备:……
众人:……
小黄门惊恐地盯着秦耀,难以想象,面前这个看似儒雅随和的青年,居然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孔夫子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所以,我刚刚打了你足足六十个耳刮子,我就问你现在服不服,不服的话,我还有七十古来稀,八十……”
“够……够了!”
“嗯,这才乖吗!”秦耀伸出手,在对方畏惧的目光中,像是摸一头小狗一般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摸得小黄门浑身僵硬,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再度大耳刮子伺候自己。
秦耀站了起来,面对一脸好奇围观的白波谷百姓,放声道:“可有人员伤亡?”
华佗背着药箱走了过来:“刚刚这队车马横冲直撞,有三十人被车队撞伤,还有七个人被这个人用马鞭抽伤,所幸,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伤及人命!”
秦耀闻言,松了一口气,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小黄门,更是让他浑身一颤。
“受伤的人,还能行动吗,可以的话,麻烦他们过来一趟!”
华佗点了点头,随后,三十余人被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看着面前为他们出气的秦耀,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你,给我过来!”
被割了那玩意的小黄门,在平时狐假虎威还行,一旦被打服了,就完全没有了男人的血性。
听到秦耀开口,小黄门连忙连滚带爬地爬了过来。
“给他们磕头,请求他们的原谅,并作出相应的赔偿!”
小黄门稍稍纠结,当看到秦耀那不经意抬起的手臂之后,立刻屈服,正欲跪下道歉,后方领队的将军开口了。
“放肆,此人乃是听命于御驾之前的黄门,你……”
话没说完,秦耀手臂一抬,寒光一闪而过。
锋利无比的鱼肠剑已经是划破了对方的脖子,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早就注意到了,对方的穿着,和那日追杀自己的飞熊军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在这里,我秦耀还能被你们欺负了不成?
“聒噪!”
眼看秦耀一言不合就杀了领队的将军,众人惊若寒蝉,可让人惊讶的是,对方居然没有一点反抗的意味。
这当然是,秦耀那神出鬼没的一剑,镇住了他们。
在不远处旁观的王越眉头一挑,作为当世唯一的剑术大宗师,他的眼力非比寻常,一下子就看出了秦耀刚刚那随手一剑,竟是有不下于昨日和自己交战的那一剑之威。
仅是一天,秦耀的剑术再度有所精进?
何等恐怖的武道天赋!
“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耀武扬威,伤害了诸位!”
小黄门目睹替他发声之人被瞬杀,已经放弃了一切抵抗,低声下气地恳求原谅。
“赔偿!”
“唉!”小黄门头都不敢抬起,哆哆嗦嗦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布包。
里面,是几块黄澄澄的金锭子。
秦耀一把夺过,无视他心疼的神色,一把扔向了受伤的一众老百姓。
这才看向被飞熊军团团围住的车架。
摸着短须,秦耀一屁股坐在了小黄门的腰上。
“飞熊军亲自护卫,还有你个皇室专用的小黄门随行,这车架上的,是什么大人物啊?”
刘备等人摇了摇头,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处理双方的矛盾,还来不及询问。
“呵呵,简单,我去看看不就行了!”
说完,秦耀一脚蹬在了小黄门的腰上,踹得他一头撞进了泥土里。
神行百变,几个起落,秦耀已经是落在了被纱帐团团围住的车架之上,惊得拉车的几匹马都一阵嘶鸣。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