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头来的小校拉了拉缰绳,停在了左南将军的军队前方百步之外。
高声喊道:“我家主公刘玄德让我传话给左南将军。”
左南将军面色难看,语气阴沉道:“有什么话快说,可是想投降于我,如果你家主公识趣的话,早早开城投降,我可以看在他还算有能耐的份上,饶他一命,晚了,可就没机会了!”
小校脸皮抽了抽,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在想屁吃?”
“放肆!”左右呵斥道。
“怪不得先生都说你们是些不足为虑的垃圾,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吃了几次败仗还敢大言不惭。”
“我家主公说了,左南将军远道而来,先前的都只能算是开胃菜,我家主公在晋阳城设下大宴,左南将军有胆的,就进城一叙,若是没胆子的话,哪来的趁早回哪去,战场不适合你们这些只会嗷嗷叫的狼崽子,还是你们母亲怀抱的奶香味更适合你们!”
“刘备!”左南将军目眦欲裂,下令射箭,然本就驻足在百步开外的小校说完就已经打马而归了,左南将军部下射出的箭,只能是射了个寂寞。
小校回身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左南将军部,哈哈一笑,还是汉明先生说的话管用,要我是这左南将军,哪怕拼了命也得杀过来。
果然,在城楼上一直观察的几人,就看到远方本是平静的左南将军军队开始调动起来。
“呼厨惊,你率本部三千人马,取中路杀穿敌阵!”
左南将军看向仅剩的六将之中的一人说道。
名为呼厨惊的将领面露惧色,忐忑道:“纳吉刚刚进去不久,人可就没了啊!”
“哼,你怕什么!纳吉定是中了汉狗的诡计,你此番冲杀,只需小心谨慎,以汉狗的手段,又怎么可能打得过我强大的匈奴勇士!”
“剩余五将,巴布尔,由你率领三人,并八千兵马,于敌阵右侧杀入,我亲率剩余兵马,从左侧杀入,三路直取中阵,再兵临城下!”
“是!将军!”几将回应道。
呼厨惊也松了一口气,不是让自己一个人送死那就没问题了。
下达好命令,兵分三路,呜呜喳喳地朝着八门金锁阵冲去。
“哈哈,此战定矣!”
见到对方这次选择的是死门和杜门,一众紧张的情绪再次得到释放。
呼厨惊率领的三千兵马,初入阵中就开始降低了速度,显得十分谨慎,而景门的攻势也不算强,呼厨惊一边应对,一边缓慢前进。
这就正中了徐庶的下怀。
不需要调配更多的兵力来处理这三千人,只需要拖住他们即可。
而巴布尔率领的八千兵马以及左南将军亲自带队的八千多兵马,一入阵,就受到了猛烈的攻击。
徐庶用号旗指挥,惊门、伤门的主力部队也展开了夹击。
左南将军终于是感受到了纳吉入阵时的无助,尽管他携带的兵马是纳吉的两倍有余,可面对各种兵种配合的攻防,那也是寸步难行。
几番冲击被打退,左南将军麾下杀戮无数的士兵都感受到了恐惧,开始畏缩地打起了退堂鼓。
“谁敢后退,杀无赦!”左南将军杀红了眼,可惜,剑上染的不是刘备方军士的鲜血,反倒是自己引以为傲的匈奴勇士的鲜血。
在鲜血与军令的双重驱使下,匈奴骑兵只得克服恐惧,向夹击而来的兵马展开一波波的攻防。
“左南将军何在,燕人张翼德在此,待爷爷取你项上人头!”
张飞的大嗓门震得一众骑兵耳畔生疼,长枪阵枪出见血,马上无敌的匈奴骑兵就这样连人带马被穿了个透心凉。
张飞杀出之时,左南将军看到一身煞气,勇猛无敌的张飞,顿时被吓破了胆。
“挡住那黑脸汉子,腾格尔呢,腾格尔在哪里,快点出来保护我!”
“将……将军,腾格尔没有入阵!”
“该死!”左南将军骂了一声,下令道:“全军听令,速速退出这个邪门阵法!”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后路被重重大盾阻隔,左南将军所部已经是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眼看着身旁护卫一个个被张飞斩杀,左南将军再无一丝反抗之力。
“别杀了,别杀了,我愿意投降!”
话音刚落,丈八蛇矛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架在了他的脖颈前面。
左南将军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好……好汉,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