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激怒黄文,好让他盛怒之下直接把你杀了,省的受那皮肉之苦?放心吧,我怎么会让你如愿呢,你还没有享受到人间最极乐的刑罚,如果让你这么轻松的死去,怎么对得起死在你手上的亡魂呢?”
“你!”
“嘘!”秦耀食指挡在嘴唇上:“听!”
“听什么?”王柔族弟不寒而栗道。
秦耀嘴角一咧,明明是举世无双的容颜,此刻在王柔族弟的眼中,却宛如恶魔的笑容。
“听到了吗?那些惨死在你手上的亡魂,他们在呼唤你呢,地狱路上,他们太孤单了,只有王柔下去陪他们,还不够啊!”
“你看你身后,怀抱婴儿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黄文的妻儿啊,他们已经在等你了,等着你受尽人间最可怕的折磨之后,再拉你下去问罪,至于是享受多少层地狱的折磨,就看你这辈子做了多少孽啊!”
“啊!”王柔族弟要疯了,在秦耀阴森的语气说完之后,他感觉背脊上都是凉风阵阵。
“哈哈哈!”秦耀大笑起身,一众胆颤的目光中,秦耀才像是真正的大反派。
“汉明,这些人,该怎么处理?”
“大哥,还用问嘛,当然是让他们受尽酷刑,然后当众处决!”张飞瓮声道。
“主公,不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打杀,我们要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这样不仅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为主公收获整个晋阳城的民心,方便主公今后掌控整个晋阳城!”荀攸急忙劝道。
“公达之意,深得我心,那依公达之见,我们当如何行事?”刘备点了点头问道。
荀攸早有腹稿:“可将季书十年所藏,述之于民,凡涉罪者,枭首示众,其余从犯不及死罪者,以律法惩处,方显主公公正,事后,再修书一封,上表朝廷,及传讯各州,说明王家所犯之罪,好让主公不落个残害忠良,容不得世家的名义!”
刘备点头,正欲答应,只见徐庶急忙站出来说到:“主公,此举尚有不妥之处!”
众人侧目。
“元直可直言!”刘备虚心道。
徐庶看了一眼如丧考妣的王家高层,拱手道:“王家把持整个晋阳城已久,所犯罪状,哪止季书所记述的那些,若是因为罪证不足,放过了一个恶人,岂非对晋阳城百姓之不公?”
郭嘉也是点头道:“元直言之有理,还有一点,主公今后要管辖的,不只是他王家,还有晋阳城其余大大小小的家族,诸如郭家之类,虽未像王家一样作恶良多,但也不能说他们就能置身事外,主公既然要立威,就要立个彻底,郭家若愿意配合,可酌情量刑,但对一切作恶多端之徒,绝不容姑息,此为公正!”
刘备眉头一皱:“那依诸位之言,我们该以何定罪?此事涉及人数众多,除却王家这些首恶之外,大家不要忘了,王家所辖还有数十万佃户,以及三万多的私兵,若要一一排查过去,得弄到猴年马月?更别说似郭家这种,我们并未掌握其罪证,若是错杀,岂非寒人心?”
对于剿灭晋阳城一霸的王家而言,众人只要在掌握了他的罪证之后,只需趁一良机,依靠众多顶级武将那万人莫挡的实力,便可直捣黄龙。
尤其是在王柔死后,王家群龙无首,刘备等人更是趁乱拿下了北城门,实行了瓮中捉鳖的策略。
所以,王家上下还在一片惶恐,连私兵都没召集,就被刘备等人一锅端了,可解决恶首简单,接下来的善后工作,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面对一个根深蒂固的家族,刘备及众谋士不求能做到完美无瑕,但也得尽善尽美。
三万多私兵为王家所用,谁敢说其中没有犯事的恶徒?
那其余的四十几万被王家藏匿的人口呢,这些原本受王家欺凌的平民,他们其中就真的没有一个犯过罪吗?
要想立威,就要让别人挑不出你的刺来!
三位谋士陷入深思,思考如何能够快速有效地解决这善后问题。
“主公,这又何难,开启公投,让他们各自检举,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罪状,难不成他们的手下还不知道了?他们的手下不知道,难不成整个晋阳城的老百姓都不知道了?”秦耀在一旁建议道。
“何为……公投?”几位谋士诧异道。
秦耀思索了一番,记得有一本叫做《野心不大,你和天下》的小说中曾有过这么一个案例,源于一个小部落的女娃娃,也是通过系统,一步步的壮大,并捡来了很多人才,包括两个国家的太子。
那个弱小的部落在女主的帮助下偷袭了一个大部落,将这些大部落的人抓回来之后开启的一场审判大会,而女主也接受其中一个失忆太子的建议后,开启了一场互相检举的审判大会。
“既然人这么多,我们就让他们互相揭发对方的恶行,告诉他们,杀过人,做过的恶事最多的一部分人,杀!犯过错,但没杀过人,或者说没有无缘无故杀过人的这一部分,则让他们成为奴隶,终生劳作以赎其罪!剩下的没有污点的人,则让他们进行一个时间段的劳动改造,看他们的表现,可以转为正常的平民!”
秦耀说完,发现三位谋士都在原地发愣。
没有去管他们,秦耀继续说到:“我们一个个去审理,多麻烦啊,只要让他们互相揭发,然后派人将信息汇总,再以律法惩处,既公平公正公开,又不会错杀一个好人,还能省去我们很多的力气,而且这个模式的话,我们不仅仅可以用在王家人身上啊,还可以让整个晋阳城的老百姓参与,并提前告知郭家这件事,他们如果愿意先来认罪的话,我们可以秉着坦白从宽的原则,为认罪之人降罪一等,其他人也一样,你们说怎么样?”
秦耀想了想,应该就是这么一个流程了,没什么错漏的地方。
荀攸率先身子一颤,嘴唇发白地指着秦耀。
秦耀疑惑,问到:“怎么了?这方法不合适吗?”
良久,荀攸才吐出一口浊气。
“主公,此乃制衡之道,也就是所谓的帝王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