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守,你!”王大瞪大了眼睛,张飞却不给他废话的机会,直接一掌砍在他后脑勺,敲晕,带走。
其他一众陈家人也被尽数抓捕,顿时喊冤声一片。
尤其是陈老头的孙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太守大人,我们冤枉啊,都是我那该死的爷爷,说是有什么好事,个中内情,我们真的不清楚啊,要知道他有这等坏心思,我们说什么都不会帮他的啊,太守饶命啊!”
刘备冷着脸,秦耀现在的状态,让他胸腔之中有一股无明业火在熊熊燃烧。
荀攸上前,低声耳语了几句,刘备强忍怒火,点了点头:“既然你说你是无辜的,那就到县衙里好好交代,否则的话,我会以谋逆罪,刺杀朝廷命官罪将你枭首示众!”
年轻人听到这几个字,顿时被吓得裤裆湿润了一片。
“我招,我都招啊!”
“带走!”
没了哭喊声,县衙门口也安静了下来,透过人群,刘备的眸子和一对冷冽的眼神对视上了。
“王家,你给我等着!”
“刘备,算你走运!”王柔的族弟挥了挥袖袍,怒着脸离开了。
“父老乡亲在上,我刘备乃是朝廷委任的太原尹,今后,就是你们的父母官了,我刘备到此,为的不是升官发财,荼毒百姓,为的是让大家都能过上好日子,不再受那恶人欺压,凡我治下,有所冤屈,皆可敲响这伸冤鼓,我刘备,不会错杀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恶人,在此,向苍天厚土起誓!”
见刘备说的如此认真,一众百姓内心的一根弦像是崩断了。
“刘太守,像是个好官啊!”
“我要检举,就是那老陈家,仗着人多,占了我家的土地,还打伤了我的父亲。”
“太守大人,我状告城北郭氏欺男霸女,轻薄了我的妻子,逼得她投井自尽!”
……
有了一个带头的,自然便会有一群跟随的,尤其是本就在这饱受欺压的晋阳城。
刘备命令郭嘉等人一一记录在案,再由关羽、黄忠、赵云、典韦亲自抓人。
而他自己,则是火急火燎地赶往了秦耀的住所。
“主公,你来啦。”秦耀的小脸还是有些苍白,张机正在给他行针顺气。
见秦耀醒转,刘备这才松了口气,忙向张机问到:“仲景先生,汉明身体怎么样了?”
张机再度落了一针,这才回禀道:“主公勿忧,汉明似是透支了心力,将养一番就无大碍了。”
“这便好,这便好。”刘备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道。
随后,连忙板起了脸,质问道:“汉明,先前那老伯吐露心声,可是你做的手脚?”
秦耀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一些浅薄的催眠术,也就只能糊弄糊弄这种意志不坚定的人,微末伎俩,让主公见笑了。”
哪知,刘备脸色毫无松懈之意,认真地看着秦耀道:“能够操控人的心神,这是何等诡秘之术,我常闻,有一些禁术,是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才能够施展的,汉明,你为了几个无耻小人,何必动用这等术法?”
秦耀一愣,听着刘备看似责怪,实则关切的语言,心里一暖,忙解释道:“主公,这真的不是什么可怕的禁术,不过是通过一些方法,让人吐露真言罢了,但就是比较耗费精力,其余的,真没什么大的代价了。”
刘备追问再三,见秦耀真的不像是有大碍的样子,这才彻底的放心了。
“主公,那些人现在怎么处置了?”秦耀转移话题道。
“我让翼德看着,交给奉孝他们去处理了。”
“快,带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这王家都使得什么手段!”
“汉明,你的身体?”
“不打紧的,主公,不信的话,我们先比试一番,我保证你打不过我!”
刘备:……
来到简陋的牢房,陈家上下正在哭天喊地地指认罪责,听话中的意思,陈家自陈老头以下,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是早有微词。
尤其是他那个风韵犹存的儿媳妇,一边抹着泪,一边述说自己男人死了之后,在陈家遭受了何等不公的待遇,那陈老头还不当个人,屡次诱拐她行鱼水之欢!
“奉孝,怎么样了?”刘备问道。
郭嘉见刘备来了,连忙跑了过来,递上了一册竹简。
“主公,陈家上下的嘴巴都不严实,一吓唬,全都招了,但陈家人对这次的事情,大多都是不清楚的,哪怕陈老头的孙子,也只知道是替王家办事。”
“那陈老头的嘴呢?”秦耀问道。
郭嘉这才注意到了刘备身后的秦耀,表达了一番关心,这才回答道:“陈老头自然也是招了,不过,按他所说,王家找上他,也只是让他替死去的阿福申冤,除了有一定的金钱交易之外,其他的事情也不足以去问责王家!”
“这王家做事,当真是滴水不漏啊!”秦耀感叹道。
刘备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还抓了王家的一个人吗?”
郭嘉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为难地回答道:“那王大的嘴巴特别硬,哪怕三将军已经用上了刑,他都不愿开口。”
正当几人苦恼怎么挖开王大的嘴时,秦耀一笑。
“主公,不如让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