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羽面对周围众人的目光,本是觉得有几分尴尬,但一腔热血上涌,这话说不出来,他就难受!
于是乎,他整理了下思绪,缓缓开口道。
“我有一位特别崇拜的先生,他的话语,令我非常振奋,我也希望诸位能听听。”
本是喧闹的大排档,熙熙攘攘二十多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嘴上的动作,看向了陈飞羽。
就连炒菜的老板,也收了锅铲,皱起眉头,伸长脖子看向陈飞羽。
陈飞羽环视了周围一圈,和所有人都对了一次视线,然后开口说道。
“他说,愿所有人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
“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
说着,陈飞羽便有些激动起来,攥紧拳头。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像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此话,是出自陈飞羽原来世界,一位伟大文学家、思想家的作品,也是陈飞羽非常喜欢的一句话。
说完这句话后,大排档就好像时间停滞了似的,众人就愣愣地看着陈飞羽。
而陈飞羽也觉得有点些许尴尬,感觉社恐都快要犯了,便微微一笑,正想就此打个哈哈便作罢。
没想到,那伙身着西装的中年人,倒是一把哭了起来。
“啊啊啊……”
“池震啊!”
这倒是将众人,弄得有点不明所以了。
尤其是刚刚那伙,站起来训斥他们的糙汉。
此刻,他们站在桌边上,面面相觑,压根不知道,这伙中年人干嘛哭起来。
本来,这一桌人的打扮,在这个贫民窟的大排档,就显得非常奇怪。
现在再一看,就更加另类了。
几个中年男人,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放声嚎哭着,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呼叫着个池震的名字。
“我说,你们在哭什么啊?”
终于有个糙汉,忍不住开口问道。
那伙中年人,哭得稀里哗啦的,感觉都好像不是在大排档,而是在哪个葬礼似的。
“好哇,说的太好了!”
在那伙中年人里头,看着年纪最大的那位,泣不成声地说着。
“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那人重复了一遍陈飞羽的话,擦了擦眼泪,从旁边的包裹里头,取出了一张黑白照片,抱着那个相框,久久说不出话来。
“好啊!说得好啊!池震啊,你听见了吗?现在还是有这种血性青年的啊!”
众人看着他抱着那张黑白照,喃喃自语,心中也是多了几分疑惑。
便又有一个看着比较年轻的人,走了出来,眼眶湿润地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其实我们是魔卡师联盟的研究员,刚刚参加完我们同事的葬礼。”
魔卡师联盟?
众人顿时就起了几分敬意,而陈飞羽也不得不正视了眼前的几人。
原来这几人,身着正装,竟是刚从葬礼上过来。
那魔卡师联盟的同事葬礼,也就是意味着,那池震是牺牲了吗?
“我们同事池震,在边境之中,遭妖兽捕获,被凌辱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