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不会阻拦吗?”
江寒的嘴角微微上扬,心生一计:“你们离开临淄时,记得带上精盐、肥皂和齐国的海鱼在安邑售卖。”
“至于小麦,你们可以对外宣称秦国贫困,连粟米都吃不起了,只能吃一些价格低廉的小麦,这样也可以消减魏国对秦国的戒心。”
玄机马上心领神会,笑呵呵的说道:“钜子高明。”
玄机带着孟乡的小麦和菽豆离开了,江寒站在村口望着远去的牛车发呆。
小麦可能让秦国用代田法冬种,菽豆可以用来改善秦国的豆种,就连这拉车的一百多头黄牛也是不可多得的财富。
天下早一日一统,庶民百姓就少承受一些战乱之苦。
……
今夜的夜色不错,明月高悬,凝白的月光照得半空盈盈。
齐国临海的孤岛上,一间破落的小院,院中的花树背着月亮,看去像是剪影,立在那,随风轻晃。
薄薄的窗上,被房中的烛光照得晕开了暖色,在夜里亮着。
一个形容枯槁的老人躺在床榻上,苍白的头发散成一堆,站在一旁的人吓得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人正是被流放的齐康公吕贷,他每日咒骂着田氏,那野心勃勃的臣子篡权夺位,剥夺了他们传承了六百多年的姜齐政权。
他想要亲眼看到田齐灭亡,姜齐复国,可天下诸侯国忌惮于齐国的强大,竟然无人敢站出来主持公道。
他苟延残喘数十年,命数难为,他终究是无能为力。
齐康公老态的脸孔上,双眼睁开,抬起手,向着床前,虚握向天,他知道,自己一死,从太公传承至今的大齐,就真的亡了。
忽的,他的双眼全然睁开,怒视着半空,手颤抖着,他不甘心。
最后,他的喉咙动了动,只是留下了一声叹息。
“大齐…”
那手顺着榻上垂下,重重的,如同是一生的重量。
周安王二十三年(公元前379年),被流放到海岛的齐康公去世,时年七十六岁,姜齐政权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得到消息的齐候仰天大笑,田氏的政权再也不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了,田齐完全取代了姜齐的政权。
为了纪念代齐开国这一重大事件,齐候命田氏添铸了新刀币,俗称“六字刀”或“建邦刀”。
而越国面对齐、楚日益强盛,在中原难以维持霸权,琅琊远离江南,军队和物资运输都很困难。
权衡再三,越王翳决定迁都吴(今江苏苏州),加强对吴越地区的控制。
同时,北方的越人开始大批返回江南,并迁居到岭南,但是,越国并未放弃琅琊,依然视作北方都城。
南方没有了越国的压力,西方的赵国战败,齐国君臣的野心再次蠢蠢欲动了起来。
高伯的轺车秘密的进入了齐王宫,与齐候密谋良久后才离开。
高氏在高堂邑、卢邑等地秘密训练起了新兵,鲍氏和庆氏也有所响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