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沈太医被火烧过一场,伤才刚刚好一些。眼下又遇上了歹徒,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十足有些凄惨。
沈太医苦笑摇头:“蒋小姐这就言重了。就是没有您,我与陈院判一家的仇,又怎么会少了这一遭。再说了,您先对我们家有救命之恩,又有提点之恩。如今再要如此见外,可真是折煞我了。”
陈院判此人睚眦必报,又眼热他的仁心堂,又怎会善罢甘休。
这一遭,他早有预料。
蒋明娇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有些欣喜地问:“小草儿最近学医学得怎么样?”
说到外孙女,沈太医神色间十分自得:“早年竟没发现,小草儿真是个天生的医者,如今才不过学医一个月,竟已对不少药材如数家珍了。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得要超过我这个当外公的。”
蒋明娇跟着高兴:“那真是恭喜您了。”
对那个望着她一脸坚定地说,我不要和娘亲一样的孩子,她是万分怜爱的。
她掏出一个方子:“沈太医,这方子是给小草儿的。坚持用上两年,她脸上的疤必定会消了。”
前段时间,小草儿伤口未愈合不能用药,她被没有提及此事。
沈太医自然是惊喜地接过药方,对蒋明娇的崇敬又多一层。
小草儿的疤痕太大,这段时间他带着小草儿问遍了太医,人人皆一筹莫展。可蒋二小姐轻巧就拿出了药方。
这世上还有东西能难倒这位蒋二小姐吗?
见仁心堂确实没受多少损失,蒋明娇望着对面杏香馆的招牌,蒋明娇勾起冷笑:“我可不是被打了转头就算了的面人。沈太医呢?”
沈太医摸着下巴道:“正好,老夫也不是。”
于是当天仁心堂门口贴出了告示——
凡在杏香馆治病者,不得入仁心堂大门。
凡不在杏香馆治病,而入仁心堂者,看病抓药一律半价。
因为蒋明娇神乎其神的医术,仁心堂算是在附近彻底站稳了脚跟。人人都认准了仁心堂的招牌,哪怕仁心堂病人愈来愈多,蒋明娇不能亲自一个一个地看,其余病人都被交给了仁心堂新聘来的大夫,他们也不在乎。
现在仁心堂又打折,这可真是好消息。
至于去不去杏香馆,有什么关系。杏香馆坐堂大夫医术不行,他们本来就不大爱去,现在大不了再也不去了。
所以整整三天里,仁心堂里生意兴隆,客似云来。
而杏香馆门口寥寥无人,坐堂大夫清净得都能打苍蝇了。
原本因仁心堂被砸了店,喜滋滋指望捡个漏的陈老板登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仁心堂,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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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训完仁心堂的人,蒋明娇也没忘了关照一下府里的三夫人。
当天晚上,三夫人的贴身丫鬟十分凑巧地在花园里捡了一个精致异常的熏香球,更新奇地是那熏香球上还有御赐的戳。
那丫鬟是个贪财的,舍不得告诉三夫人,偷偷爱不释手地带在了手上。
然后从那天起,三夫人就得了一个怪病——浑身瘙痒难耐,痛苦几欲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