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过去吧。”
魏广德闻言起身对身旁的张吉说道,又对那总旗笑道:“今天多谢你了。”
说着话,魏广德从身怀里掏出一锭银裸子丢给那总旗,然后带着张吉就出了门,往码头走去。
出门被寒风一吹,魏广德又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披风,严实点,虽然不钻风,但是还是感觉冷。
很快,魏广德就看到一条快船靠上码头,旁边的军卒搭上踏板,表哥和大哥带着两位嫂子也出了船舱。
魏广德这会儿面带笑容,就站在码头上冲着那边拱拱手。
一阵寒风吹过,刚从袖子里露出来的一双还微暖的手被这风一吹,魏广德只感觉一阵刺骨的寒意。
没有在码头上多呆,魏广德接上两个哥哥和嫂子,直接让他们上了马车。
随行人员搬上几箱行李,都堆放在马车后面,他们只能一路跟随进城。
魏广德先送表哥吴栋去了舅舅的家,两个隔得很近,到是不用绕远路,之后才带着大哥到了家里拜见母亲。
虽然接近年关,可是指挥使司还没有封衙,按规矩还有几天,所以老爹这会儿没在家。
晚上,魏广德一家人就去了舅舅家吃饭,又是见礼,然后入座用餐。
魏广德早已经习惯了,这年代的人,这见面行礼是真的繁琐,那像后世,见面打声招呼点点头就行了。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事儿,我和文才后来从卫里找来匠人试做了两门炮,效果还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表哥吴栋忽然对魏广德说道。
“什么炮?”
魏广德现在偶尔也能喝点小酒,只是家里不让多喝,对吴栋的话魏广德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你说的那个,不要碗口铳那个碗口,匠人说了,你那个就是缩小号的将军炮样式,只是将军炮要的是射的远,你那个不要射程,就是要增加散弹,所以炮口粗点,可以多放铁弹。”
吴栋吐着酒气说道。
“东西带过来没有?”
魏广德随口问道,当初说那些话,魏广德还有印象,只是都是随便说说,他也没记在心上。
这次表哥一提醒,他就想起是什么东西了。
“在船上,明天叫人搬下来,在附近找个地方试试,爹、姑父,你们也去看看呗。”
吴栋说道这里,又转头对吴占魁和魏勐说道。
这两位正在聊卫所里的事儿,听到儿子说的话也没上心,只是敷衍道:‘到时候再说吧。’
“那炮也是用黄铜打造的吗?”
知道父亲和舅舅并不伤心,魏广德又问起来。
这年头铜料可贵了,要是像碗口铳那样用铜料打制,说实话,造价太高。
“不是,熟铁打的。”
吴栋摇摇头说道:“匠人说了,熟铁裹起来就成,外面加几道铁箍固定就成,要是用铜料,那上哪找去。”
“直接融了那些碗口铳不就有了。”
魏广德随口就答道。
“想的轻松,碗口铳没了,以后点检的时候咋办?”
大哥魏文才这会儿插话说道。
“用新造的铁炮给他们点。”
魏广德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