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东轻轻地笑。
聂青婉扭头瞪着她。
浣东立刻收起笑,跑去给她倒茶。
说是茶,其实是凉的水。
大夏天的,谁会真的喝热茶。
浣西依旧将两边的床幔给勾起来,在聂青婉被浣东扶起来喝水的过程里,她把晋东王写信入宫请皇上派个太医来给聂青婉看病的一事儿说了,这事儿聂青婉知道,她问:“信已经送到宫里了?”
浣西道:“送去了,是凃管家亲自挑人送去的,若皇上同意,太医此刻应该就在路上了。”
聂青婉哦了一声,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下午酉时,冼弼姗姗到达晋东王府,凃毅打开门,迎他入府。
冼弼是从宫中太医院直接出来的,马车也是宫里的官员安排的,赶马车夫是一名侍卫,名叫张堪,凃毅一并将他迎入府,又让府中家丁将马车牵进马厩,卸马喂食。
将二人迎进府后,凃毅去通知华图和袁博溪以及华州,三个人来的很快,冼弼和张堪见了礼,华州留下张堪,让凃毅照顾着,之后就带着冼弼去了福祈院。
冼弼照常规的法子给聂青婉号了脉,也没发现异常,他神色间略有疑惑,更有不解,觉得若非是这位郡主存心捉弄人,那就是这是一种罕见且极其难诊断出来的病。
他不敢乱说,却也不能这般无功而返。
正寻思着要不要拿出看家本领来的时候,躺在床上,隔着一道实质的床幔,完全不知长啥样的郡主开了口,却不是对冼弼说话,而是对着守在一旁,殷切地等待消息的晋东王、晋东王妃以及晋东世子说的。
她轻声道:“父王,母妃,哥哥,我有话想跟冼太医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