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无法看清那人相貌,只能看见下半张略显苍白的脸,他的声音充满温雅。
给人一种难以抗拒的感觉。
“教长。”
厉异迫躬身拜见。
这位正是帝教在东临州的总负责人,教长胥(xu)柱章。
“胥教长,”
周运的脸阴沉到了极点,他按耐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什么意思?”
胥柱章淡淡地说:“猿猴大军的暴动,步灭营的提前调动都是我一手策划的。”
周运握掌成全,“为何不提前通知我?”
“通知你就不逼真了。”
胥柱章随意坐下,“要知道,那些猿猴可不好骗,我花了好大工夫才让他们相信。”
周运一把扑到他的跟前,咬牙切齿道:“你这是越权!9名天才射手,17名考官死在了这场暴乱中!”
“哦?”
胥柱章耸耸肩,兜帽下的脸一幅不以为意的表情,“你看起来很愤怒,很痛心,可我倒不这么认为。”
“第一,我并没有越权,这次的计划是得到州长批准的,只不过提前没支会你罢了。”
“第二,我们以168人阵亡的代价几乎全歼了对方500人,这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至于那些死去的学生和考官,他们应该感到荣幸,他们为丰咸城的安全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边说着,边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给自己。
周运长呼了一口气,既然胥柱章敢这么说,那证明州长确实同意了,他竟然被蒙在鼓里!
胥柱章递了杯酒过去,说道:“不要介怀,州长知道你心肠软才没有告诉你,来喝一杯。”
周运冷着脸,眼睛眯成了一道缝,神情漠然。
胥柱章耸耸肩,自个喝了一口,“周主任,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想必你也知道。”
“丰咸城早已危机四伏。”
“现在是特殊时期,就应该用特殊的方法,那群猿猴若是冲出来,你猜会造成多少平民伤亡?”
“上万人!更加可怕的是社会会因此动荡不堪,人心惶惶,祸乱横生!”
他自问自答,斩钉截铁,“现在,我们将这种风险消弭于无形,以小部分人的利益换取到了大部分人的利益。”
“这才是求生之道。”
听着这番话,周运气血涌上脑袋,拳头握得嘎吱嘎吱响,“也许你说的对,但我们可以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胥柱章盯着他,“你是指派人深入遗失雨林剿灭吗?那样的代价将远远超过将他们引诱出来。”
他摇摇头,有些失望地说:“老实说,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当权者,所谓当权者不是感情用事。”
“而是要权衡利弊。”
“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高的收益。”
周运冷冷道:“所以,那些学生和考官就白白地成了你的牺牲品?你问过他们的意愿吗?”
“不是我的,”
胥柱章摇摇手指,“是我们的。至于他们的意愿,抱歉,我没有考虑,也不会考虑。”
他站起身,走出营帐,留下一句:“这就叫慈不掌权。”
说完便消失了。
……
话分两头。
仁者医院,手术室外。
柳念夫妇在焦急地等待着,严卿却异常平静,司建往前凑了凑,说:“严卿,我知道你会去找尹献道报仇。”
严卿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可司建一百个确定,这俩死党的关系在这摆着呢,大家都是年轻人,年少轻狂,谁不想快意恩仇?
“但你不能大意!”
司建提醒道:“这个尹献道基础命力估计得有165以上,在这届的模拟高考榜上排名72位!”
“模拟高考榜?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