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与你同床共枕?”我傻傻的躺在大床上,眨眨眼。
他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啊!
“我什么时候不想与你同床共枕了?我没打算在浴桶内过夜呀!”我吐息灼热的道。
他喉头一哽,滚了一下,俊脸异常的红,目光落在我的容颜上,又心虚错开:“若非是在躲本帝,何故,要沐浴一个时辰之久?”
“我躲你干嘛?”我捏着被角一头雾水:“我已经泡了一个时辰了么?没有吧……”
他目光躲闪的嘴硬:“即便没有,也快了!”
看他这表情,听他这语气,观他这态度……我忽然明白了令他生气的点出在何处了!
探出一条雪白无暇的胳膊,我乖乖缩在被窝里,手指捏住他的袖子,扯了扯,笑问他:“嗷,你不会以为,我是不想陪你睡在一个床上,才泡这么久的吧?”
他这会子倒是有底气了,红着脸不悦反问:“不是么?”
我当即便答:“当然不是!我们女生洗澡哪个不得折腾个好半天才能出来!这是女生的习惯。”
他呛的咳了声,脸上的小表情,略带委屈。
大手握住了我抓在他袖子上的那只爪子,他眉头舒展了些,不依不饶的又争论道:“但是你以前沐浴,也从未折腾的这么久过……”
我瘪嘴:“那以前不是没条件嘛,妖界的洗澡水不会凉,一直都是温度适人,泡的人舒舒服服的那种。而凡界的洗澡水,用不了多久便凉了。我怕冷,所以以前洗澡都是速战速决的。
现在好不容易爽快一次,我也就多耽搁了那么、个把小时、而已,谁晓得你竟然会想到这个方面上……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我那么喜欢你,又怎会不要你。我恨不能夜夜搂着你这块温香软玉入眠,怎会不想与你同床共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像个小姑娘一样,如此多心。”
一通温言细语的解释总算将他给哄好了些许,他的眉心缓缓展平,望向我的眸光也不再飘忽了,壮了胆子,俯身向我压了下来。
淡淡的莲香吸入鼻息,安人心魂。
他墨发未束,俯身时,额角两缕龙须青丝轻轻触到了我裸露在被子外的右肩,一双华眸幽若古井,眸底游弋着丝丝勾人情动的力量,凑近我,压沉磁音慢慢问:“真的,不是本帝以为的那个意思?没想过,要逃?”
我抿了抿被泡干皮的两瓣唇,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确定且坚定的嗯了声:“当然!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
害怕他再多想,我索性拽着他进被窝:“陪我闹了大半夜,是不是已经累了?对不起,是我不够体贴你,忘记了你也乏了,深更半夜还在帘帐外等我沐浴,委实辛苦。好了好了,别气了,下次我不这么害你了,你快躺下来睡吧!”
男人被我强拖进了被窝,用被子裹好。摸到了他身上的衣物还裹得紧实,我轻车熟路的把他腰带解了,衣带也扯开了,但碍于他就这么躺着,我确实不好下手把他外衣全扒了,苦思几秒钟,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顶好的方法解决他!
指尖捏了个简单的术法,灵力往他身上一抚,一瞬间,他身上尊贵的玄色衣袍便被我变没了,完美有型的男子身躯上,只剩了一件贴身的白色里衣。
“小白……”他对我如今这个行为深感诧异。
“别说话。”我突然欺身压了过去,抬起指尖按住了他的唇,细细欣赏了一遍他的如画眉眼,随即在他的惊愕目光中,主动吻住了他的唇,将一腔柔情,皆是付诸在手上扒他衣物的行动上了……
一夜温存难眠,窗外月色如故,橘光如故。
梦醒尤不知今夕何年,唯愿,一辈子都能躲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永不分离。
若这只是一场旖旎而又温馨的美梦,那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吧。
人呐,总是这样,尝到了甜头,便忍不住的想要索取更多。
贪心不足,只不过是因为贪心的这份甜头,太过弥足珍贵了。
若不贪,恐是生生错过,世世难逢。
既如此,管他世人如何评说,我只要,今生无憾。
——
次日下午,我们一行人才终于在妖市大门口会和碰了面,一道返回了人间。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好时辰,白旻在院中的桐花树下捧书阅览,刚回家的乔芊芊累倒在摇椅上贴面膜,宋连在按着白旻的吩咐抄写两卷古籍,至于我和小蝴蝶,则闲着没事一起研究织围巾。
恰好一大家子人都在外面沐浴九天余晖的光泽,宋连迎着夕阳抄写完一卷旧书,撂笔于砚中添水磨墨,觉得无趣,便开口同我们分享起了日前在妖市的所见所闻:
“咱们与白哥哥白露姐分道走了以后,就在妖市上撞见了一个给人看相算命的神棍,那神棍拦着我们的路纠缠了我们许久,把自己算命的技术吹的天花乱坠,都快比上九重天的司命星君了!
蝶儿这个没出息的丫头竟然还被他说动了心,坚持想要让他算一卦,我不答应,她就缠着我哭,我被她折磨的无计可施了,便只好勉强应了她,索性那神棍算一卦的卦金不多,才十两银子,磨磨价他还给我打了个对折,只收五两,我想着左右五两也不多,即便白送出去也不肉疼,遂付了钱让他给小蝴蝶起了一卦。
结果呢,一开始说的倒是条条都对,后来就渐渐偏离主题了!他竟然说什么,蝶儿是仙人之命,且有上古血脉,但蝶儿此生姻缘不好,很可能是寡妇命!这个说法我与蝶儿听罢是信了那么一会子,然在蝶儿惶恐害怕的时候,那王八蛋竟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枚所谓的姻缘符!我与蝶儿那会子才恍然大悟,晓得他是在忽悠我们的!”
我顿下了手上织围巾的动作,惊讶昂头问宋连:“那神棍是不是年纪轻轻的,手上提着一个道幡,腰上挎着一个布袋,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头上没有戴帽子,算命看手相都只要五两,两枚黄符原价八十两,你们是新客,他头一遭卖你们东西会打折,就便宜点,四十两卖你们一张,八十两卖你们一双?”
宋连的小脸上也浮起了几缕吃惊:“白露姐你也学会探知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