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粗粗吃了东西,我再端了一碗汤药给他,他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双眼正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是哪里?”他疑惑地问我。
“这里是一处农家,你受了伤,还发了高烧,我们现在这里避一下,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上路。”
“我们?”他的声音竟然带着淡淡的喜。
“不,说错了,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希望以后无缘再相见,见到你总没有好事。”我嘟起嘴巴说。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当他低头的时候,脸腾一下子变得通红。
“我这衣服谁换的?”
“我。”我低着头红着脸,瓮声瓮气地答,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非得搞得我那么尴尬,就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
“你换了多少次?”他的声音颤了一下,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多,就三次吧。”我低下头,声音变得更小了些。
“我身上的血污谁帮我抹去的?”
“是我”我的声音变得蚊子一般。
“那——”
“你怎么就那么爱追问?就是我将你看遍了,摸够了又怎样?”
我气呼呼地抬头,却发现某人的脸一时红若桃李,一时煞白如纸。
当两人四目相对时,我简直是难堪得要死,自己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丢人死了,我真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