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被气笑了。
龙有逆鳞,这张麻子今日彻底将他惹怒。
“好胆!”
吕良回身又是一脚。
啪,啪,啪……
连续三脚踢出,张麻子犹如沙包一般撞到墙壁之上,嘴角鲜血直流。
吕良却没有放过他,而是欺身上前一把攥起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句,香儿是不是你媳妇?”
“是……”
“啪!”
张麻子话音未落,吕良一拳砸到他脸上。
“是不是?”
“是……”
“啪!”
“再说?”
“哇……”
张麻子颤颤巍巍张了张嘴巴,却是一口污血喷了出来。
“我问你,是也不是?”
吕良双目猩红,周身煞气涟漪。
二狗几人同样被此刻的吕良吓到了。
“少……少爷……”
“再打可就死人了……”
吕良依旧死死盯着张麻子无动于衷。
“我问你,香儿是你媳妇儿吗?”
张麻子已经没有力气开口,只是抬头看了香儿一眼。
吕良:“……”
这小子是真头铁啊!
可惜,少爷我的拳头更铁。
“好,我成全你!”
吕良冷脸攥起了拳头。
“住手……”
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开口之人是一名耄耋老者,须发皆白一袭青衫。
“张啬夫,您终于来了!”
看到这青衫老者,婆子脸色一喜。
“啬夫老爷,这群天杀的流子强抢我家儿媳,还把我儿打的半死,还请啬夫老爷做主啊!”
“什么,竟有此事?”
“连老人家都不放过,这哪儿来的流子,如此丧心病狂。”
“太过分了,冲到人家家里抢人,简直无法无天……”
一众围观村民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张啬夫当即冷脸呵斥。
“大胆狂徒,还不住手。”
“啬夫?”
吕良扭头淡淡看了这老头一眼。
大秦设三老管理乡民事务,这啬夫便是三老之一,算得上是大秦的基层公务员。
一般乡民都是干练短打,这老头一袭长衫足以说明身份不同。
“小子,你是何人,竟敢来我牛坑村作恶?”
“看见啬夫老爷还不下跪!”
“凭你小小啬夫也配让我家少爷下跪?可笑!”
“我家少爷乃是牛洼村上造吕良,就是县令老爷来了,也见官不跪,你算什么东西!”
二狗几人趾高气扬毫不客气。
“上造?”
张啬夫眉头微皱。
虽然这种低级爵位根本不入流,但在乡里之间也算得上个大人物了。
“原来是吕大官人,失敬!”
张啬夫一拱手。
“老朽平安乡啬夫张文达,受县令大人亲命,管理这平安乡方圆十里八村之地。”
“原来是张啬夫,失敬!”
吕良同样笑着一拱手。
这老头的意思很简单,我可是官方亲自任命的在编公务员,就算你是乡绅,也得听我的。
“吕大官人,你仗势行凶,抢人妻子,打人老母,未免有些不把我大秦律令放在眼里了吧!”
张啬夫冷脸一挥衣袖。
吕良却是幽幽一笑。
“啬夫老爷,眼神不好就要治。”
“本少可是个安分守己的好地主,您哪只眼睛看到我违法犯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