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蒸汽机举例,已经能够实现连续工作三周不坏,并能稳定输出三档功率。
这是巨大的进步,现在它已经在生产中应用,比如锻造、压榨、提炼、抽水、推磨等等工作。
特别是在锻造中的应用,进步是跨越式的。
因为功率稳定,已经能够实现基本精准,比如一柄制式长刀,敲击次数可以准确到个位数以内。
学徒科恩也已经把蒸汽机提供的动能应用到枪械生产中,并加速遂发火枪的制造速度。
之前,科恩完成张新交待的特别任务,造出十支硬币火枪。
目前他又有新任务,试着将一款西班牙制式步枪进行改良优化,然后尝试流水化生产。
枪当然是从葡夷人那里买来的,就目前而言,属于世界先进武器。
具体数据如下,口径19.8毫米,枪长1560毫米,枪重5.69KG,弹丸重32.1克。
拿着张新三天前送过来的长枪,科恩认为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只是一个学徒级枪炮师,却让他改进一款专家设计出来的步枪。
这不是难为人吗?
张新也知道科恩斤两不足,并没有把希望全部压在他身上,于是来到位于九龙山水库西南方向,位置比一、二、三队训练营更深的地方。
这里关押着135名阴国与荷兰籍俘虏,原本是137人,被二丫吊死2个头铁的。
剩下的人人带着脚镣,已经在这里学习三个月大明话、大明字。
负责看管和教他们学习的,是李魁奇和他的第一队队员。
说话,这些第一队这些人真狠心啊,俘虏们不仅要戴着脚镣生活,还经常因为没有完成学习任务而被吊起来抽鞭子。
现在张新来了,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
打量着被聚拢在一起,披头散发,面容焦脆,眼神恐惧的俘虏们,张新脸色阴沉到能拧出水。
“啪!”转身一个巴掌抽在李魁奇脸上,大声训斥道:“是谁给的权力虐打他们?”
正常来说,被张新抽中巴掌,就像电蚊拍打蚊子,基本都是直接KO,李魁奇居然没事。
李魁奇惊恐,立马俯身跪地,高呼道:“师傅饶命!”
这副场景在俘虏们眼中看来,犹如上帝之光,原来他们心中梦魔(李魁奇)居然也有害怕的人,希望油然而生。
打完李魁奇,张新看向俘虏们,用一种亲近口气,用大明话聊道。
“我本意是让他们教你们学习大明话,方便日后工作和生活,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向你们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虐打事件。”
“可以放我们走吗?”一个青年人壮着胆子反问一句。
“不行。”张新直接拒绝,“你们是我的俘虏,是我的私产,在没有为我做出足够的贡献之前,永远不会被允许离开。”
“贡献和工作是一个意思吗?”一个金发披肩的中年问。
张新笑笑,这些人大明话学的都不错,虽然舌头还没有缕直,听起来已经没有障碍。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张新道,“我看过你们的名册,其中有枪炮师、医生、测量员、建筑工程师、水手、雇佣兵,这些都是我需要的。”
“先生,”俘虏中一个体型魁梧,有着一把棕色大胡子的中年人道,“我们是荷兰政府支援澎湖建设的好人,如果你把我们的信息告诉驻扎在澎湖的同伴,他们会愿意支付高额赎金。”
看着大胡子的眼睛,张新突然觉的自己很蠢,比猪还蠢,回头看向李魁奇,“把名册给我。”
李魁奇跪在地上,应声而起,从怀里取出名册,躬身双手递给张新。
“你叫什么名字?”张新打开名册问棕色大胡子。
“我叫盖尔。”
张新很快在名册上找到盖尔的名字,名字后面简介,三十七岁,职业是副船长。
“盖尔副船长,你站到左边去。”张新指向旁边空地。
盖尔心里害怕,下意识拒绝。
反抗无效,盖尔被两名一队队员拖出队伍。
接着,张新一口气点出三十六人,加上盖尔,共三十七人被抽出队伍。
最后,张新看向原来的队伍,还剩九十八人,全部是普通水手和雇佣兵。
沉寂约三秒,张某人一字一句道:“吊死他们!”
“....”
李魁奇没想到会有这个转折,但张新命令很清楚,立即开始执行。
混乱开始。
有人想逃,戴着沉重脚镣根本跳不掉;有人想反抗,完全是徒劳;有人跪地求饶,奈何张某人无动于衷。
约半个时辰后,空气变的安静。
一阵微风吹过来,周围树叉上吊着的许多尸体随风飘荡,张新再次走到盖尔面前,道明原由:“我需要你们为我工作,全心全意工作,五年后还你们自由。”
“是。”
“是。”
三十七人齐齐躬身应是,无一反抗,无一哗哗,无一敢与张某人对又视。
张新原本以为怀柔可以感化这些人,没想到他们不吃这一套,只好勉为其难弄死其中一大半,效果立竿见影。
事情得到解决,张新把其中两名枪炮师交给科恩,协助他改进那支西班牙制式步兵枪。
为增加工作极积性,张新定下要具体要求。
考虑到这种古董步枪有很大改进空间,要求在六个月内,将这支步兵枪的整体属性提高50%。
它的数据是:口径19.8毫米,枪长1560毫米,枪重5.69KG,弹丸重32.1克,射程150码,发射原理为火石击发。
科恩认为这款枪很完美,改无可改,但张新认为可以改进的地方很多。
比如射程,230码比较完美。
比如口径和弹丸,可以小一点、轻一点。
比如枪长和枪重,也有可优化空间。
看着科恩和两个新人扭曲的脸,张新的思绪被拉回到前世。
每个季度,每个月,领导都会下发任务指标,完成有奖,完不成有罚。
虽说不近人情,有时逼一逼,真能超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