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人往的石板路街道上。
见张新不肯退让,气息彪悍的押送沉声提醒道,“这位公子,我们是达旦商行的人,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我知道你们是达旦商行的人,”张新问他,“周明知道你们贩卖大明人吗?”
押送微愣,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您是?”
不待张新回答,恰巧经过的费尔南多带着他的翻译陶青停下步子,介绍道,“他叫张新,濠镜澳的教父。”
张新看向牛角胡,‘教父’这两个字形容的好。
押送没见过,但都听过张新的名字,接着费尔南多的话,主动解释道。
“教父大人,这是个哑巴,不能回答您的问题,这些奴隶确实是从南洋送来过的。”
“....”
张新懵圈一下,挥手示意押送让开,再次站到少年面前,“能听懂大明话吗?”
呆滞少年意识到这是他改变命运的时候,连忙点头。
张新伸手捏开少年嘴巴,没有舌头,新伤未愈,刚剪约两个月。
又捏开另外两个疑似大明人,也是同样情况。
很明显,达旦商行在贩卖大明人,为逃避罪责,干出手段残忍事。
费尔南多把一切看在眼里,脸上挂着淡淡笑容,他现在很好奇,张新会如何处理破坏规则的周明。
张新也在衡量利弊,如果是周明干的,他能为管理委员会,为濠镜澳的公共帐户增加多少收入?
半天后。
一身大红色盛装打扮,看上娇滴滴的周明很快被治安队请到衙门喝茶。
明面上尚可喜是治安官,张新没有权利审判周明,所以在屏风后面回避。
“周老板,”尚可喜没有托大,站在周明跟前问他,“达旦商行贩卖大明人为奴,证据确凿,你要为此事负责。”
周明倒也洒脱,没有回避,捏着纱巾半遮面,姿态妖娆,声音温柔道:“不要浪费时间,让张新来跟我谈。”
‘麻卖批!’
暗骂一声,张新从幕后走到前台,不太愿意和周明聊天,原因都懂,他是直的。
毕竟是大老板,没有公开审判周明,诺大的衙门里走路起回声,张新吐字清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不被允许的事?有那么缺钱吗?”
“我被人陷害,你相信吗?”周明放下半遮面纱巾道。
“我信,”
其实张新想说,不管我信不信,你都不会死,但会大出血,天降机会,不能错过。
话锋一转,张新说出心里话道:“但证据确凿,是你手下所为,你要负责。”
“如果要负责,按规定会吊死我,你舍得吗?”
撒娇,作妖,张新心里醉的不行。
本想和他多扯几句,但周明实在是太媚,张新直言道:“公开抽你三十鞭,吊死所有参与者,罚银二十万两。”
“....”
周明全身一僵,不可置信道,“二十万两!!!”
停顿一秒,周明破罐子破摔又道,“你吊死奴家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