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高挂的月亮,不断的变换位置。
周围的繁星却始终跟随。
深更半夜,杨刚忽然浑身一抖,一股尿意席卷了他的脑神经。“嘶,喵了个咪的,早知道晚上不喝那么多酒了。”
酒再怎么烈,也是属于水一类的液体。
喝多了就等着晚上去茅房吧。
随手套上了件外套,杨刚光着膀子就迷迷糊糊的出了屋子。
刚要去东南角的院里茅房,却见那几人排队吐的正欢,杨刚眉头一皱。
直接转身出了诊所,打算找个地方就地解决得了。
杨刚迅速去了诊所后面的一片小树林,刚解开裤子解决完一件人生大事时,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强烈且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这咳嗽带血,且已经入了肺里,充斥着浓浓病气。
都这个点儿了还咳嗽个不停,想来是有重病在身。
但村里谁家得了重病,他怎么不知道。
上次义诊大筛查的时候,也没见有人得了这样的重病啊。
眉头微皱,杨刚好奇地朝着那家泛着微弱灯光的房子走去。
凑进去一看,杨刚才知道,这哪里是亮着电灯?分明是在纸糊的窗内屋子里,燃着煤油灯。
呛鼻子的煤油味,从屋里直接传到屋外。
“娘,这可怎么办啊,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不治咋成。”马芝芝那双水灵的大眼中噙着晶莹的泪花,不停的给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妇人顺着心口的气流。
生怕母亲一口气上不来,就离她而去了。
“咳咳,没事,别担心。”妇人已经虚弱的连眼都睁不开了,只能勉强的安慰着自己这唯一的亲人。
可马芝芝却知道,母亲怕是已经大限将至。
都怪她没出息,没有挣到足够的钱给母亲治病,娇弱且充满担忧自责的哭泣声直接传到了院里。
这母女二人的话也被杨刚听了个真切。
孤儿寡母日子难过,能帮一点是一点。
咚咚咚。
杨刚退回到了院子门口,抬手用骨节敲响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这顶多也就是个摆件吧,要真是有小偷来了,挡也挡不住。
就连晚上的凉风,都能把这木门吹得更直响,足以看出这对母女日子过得拮据。
“谁啊。”马芝芝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该不会是她听错了吧?
“我,杨刚。”高声朝着院里说了一句,话音刚刚落下,杨刚就见从屋里冲出来一个身影。
借着月光,杨刚看清楚了眼前女孩儿小家碧玉的长相。
正所谓眉目如画,长得还真是水灵。
“你是村里那个大夫吗?”马芝芝早就听说了杨刚的名声,可她手里没钱,也不敢去请人家。
那样如天神一般带领他们村子发家致富的男人,自己站在他跟前,只会觉得自相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