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就到了陈家门口。
“你这娃子,好的不学,净学些不要脸的本事。”陈母正拿着扫帚疙瘩,对一个还没到她腰高的小女孩随意打骂。
“奶奶我没有,呜呜,这是那个爷爷给我的,不是我要来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跪在地上哭得眼睛都肿了。
手里还攥着五十块钱,不停地解释。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你这贱坯子还在狡辩?赶紧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跟那老不死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陈母气得扬起巴掌就要照着女孩的脸蛋打去。
怒不可遏的模样,真叫人以为这女孩做了什么恶事。
“孩子还小,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杨刚眉头一沉,箭步上前,就攥住了陈母肥厚的手腕。
再这么打下去,女孩半条命都要没了。
“哟,是杨刚啊,你能来我们家还真是破天荒的福气。”陈母一见自己的手腕被人攥住,立刻瞪着三角眼抬头看去。
看到杨刚的一瞬间,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倒是不敢当,不是你让我来给孩子当家教的么?”冷笑一声,杨刚压根没把这肥婆放在眼里。
胳膊朝着旁边一甩,陈母就被杨刚的力气甩到了一边。
踉跄几步,差点摔在井边。
杨刚垂下眼帘,看着跪在脚边哭得痛心不已的女孩,伸手把她扶了起来。
这满身伤痕青紫交加,恐怕不是一日两日才能有的吧?
早就听闻陈家重男轻女,自从媳妇生了个女儿后,这肥婆日日对母女动辄打骂。
陈母这一副色厉内敛的臭皮囊之下,尽是恶心的屎尿窍吧?
整天竟做些伤天理的事,也不怕遭报应?
“哼,我们陈家家大业大,请个家教还是请得起的。”陈母想起自己要为儿子出口气的心思,立马冷哼一声。
扭着水桶一样粗的腰,走进了屋里。
俨然一副当家主母模样。
“好孩子,别哭了,你叫什么?”杨刚没理会那肥婆,俯下身子从兜中掏出一颗糖。
递到了女孩手中,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眯眯地问道。
“我叫陈玉。”软糯夹杂着抽泣声的嗓音,分外可怜。
陈玉把这颗糖果视若珍宝一般地塞进了口袋里,小心翼翼打量着杨刚的脸色。
这位大哥哥生得真好看,说起话来温柔不已,好像她娘亲啊。
“陈玉,这钱是怎么回事?”刚才站在门口,杨刚也听了一两句那老太婆的谩骂。
“是村长爷爷给我的,我帮他孙子在学校里补课来着。”陈玉擦了擦脸蛋上挂着的泪珠,可怜兮兮地说道。
这顿打,她挨的着实冤屈。
可这家里没有能保护她的人,妈妈跟人走了,陈盖对她也不理不睬。
她要想活下去,只能忍气吞声。
好好学习,等长大了就都好了。
“好孩子,你还想在这里住着吗?”杨刚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看着坐在屋里的肥婆。
见她正如饿狼一般地盯着陈玉:“死丫头,吃里扒外的东西,再过几年就把你嫁出去。”
陈母的气不打一处来,见这死丫头与杨刚分外亲切,更是想给她几脚。
听见这话,陈玉娇小的身躯抖了抖。
“我不想在这里住着了,哥哥能不能帮我?他们不是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