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贤这么“粗暴”的干涉,更会激发他们的求生欲,抵抗也势必会更加激烈。虽然她很痛恨那些跟着苏里都反叛的族人,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们,可这的确不是最聪明的做法。
“公主,你还是涉世未深,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你担心的状况,会有,但本王保证,不会太强烈,完全在我们的承受范围之内。”
“另外,如果公主想学习中原文化,战后可以到长安或洛阳,本王会为找到合适的老师,他们会告诉,南阳王-朱灿,是个怎样的存在!”
夫妻尚且是同林之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别不要说两支种族,国别不同的军队了。内讧是一定的,也是可以预见的,等他们自我消化完,一定会死伤一片。
至于,李贤所说的南阳王-朱灿,云曦公主不知道是理所当然,可秦晙、李敬业却打了个冷颤。人一旦陷入绝境,为了生存,那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都能干出来的。
而且,这种绝境的制造者,正面他们面前的这位,年仅十三岁的亲王之手,而且从未假于人手,兵战、心战都是上佳的,这都让二人吃惊不已。
尤其是跟在他身边的秦晙,一直以来,他就只知道,殿下礼贤下士,宽厚爱民。可没有想到,上了战场,他竟然变了一个人,变的让他们都不认识了。
“围猎,全当这是一场围猎,铜山的守军,就是你们猎物!尽情的舒展你们獠牙,去撕扯敌人的喉咙吧!”
李贤这话一落,秦晙、李敬业、李楷固三将,纷纷拱手应诺,因为他们都清楚,眼下的有利条件,却是是消灭敌军的最好时机。
而云曦公主见,他们都同意了,也点了点头,也是表达了他的意见。而李贤,见状,也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出发了。
稍时,洗漱了一番,换了身铠甲的李贤,走出大帐的时,秦晙等人的兵马已经开了出去。守卫在外面,等候他命令的,正是李敬业的副手-昭武校尉-程伯献
“程襄公忠勇,我辈楷模!伯献,能不能重震程家的声威,可就看你的啦!”
“殿下放心,末将定不负殿下的信任和先祖的光荣!”
对程伯献拍的胸脯,李贤很是满意,别看程家到他已经是第三代了,却依然保持将门子弟好战尚武的好传统。
李勣这老狐狸,打着关照瓦岗寨后代的名头,把这么好的苗子,留下来充当护卫,简直是暴殄天物。这样的好汉子,就该到战场上,建立本来就应该属于他的功业。
“好啊!那咱们比一比,到底谁杀的多!”
话间,李贤拍了拍他的马,笑着言道:“如果你赢了,本王就将这匹御马,赏给你!”
“此言当真!”,一脸喜色的程伯献,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
武将爱马,是人之常情,程伯献早就看上雍王的座骑,只不过因为身份的问题,一直都不敢说而已。
而动了招揽之心的李贤,早就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渴望,与这种青年才俊相比,区区一匹马,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