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村民嘀嘀咕咕的走出房间,局长看到结果心里悬着石头也算是平稳落地。
在铁证面前白庆生没有了任何侥幸心理,他在交代完自己罪行后脱下一只鞋子,龚正带上手套走过去,根据指示拿开鞋垫,看到了那张还有血迹的十块钱。
他杀了白世喜就是为拿走这十块钱。
你说白世喜可怜吗?可怜,本应安享晚年时光却因为十块钱遭遇了如此不测。
你说白庆生可怜吗?可怜,从出生到现在没有享受过正常人生活,每天都活在自己世界里。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亦有可悲之苦。
(玩笑有时别乱开,一不小心惹祸灾,祸从口出不能忘,对人对事都要想一想)
白世喜的案件告破了,白家村的村民不在说一些风凉话,网络上对于这件事的传播也得到了终结,对待警察的态度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些曾经说七说八的都开始夸警察神勇,警察火眼金睛。
看到这些评论,龚正忍不住苦笑两声。
按照规定整理好白庆生所有资料后填写批捕申请表,龚正亲自将他送到监狱进行交接。
回到刑警队之后坐在椅子上从抽屉里面取出自己日记本,翻开崭新的一页埋头写下了有关于白庆生杀人事件的经过和自己对这起案件想法。
肖红和杜强那边调查的案件很快就有了结果,死者为一名高空作业人员,坠亡是因为绳索固定不太牢靠,定性为意外死亡。
死者家属却一直认为是有人害他。
一个从事了十三年高空作业的人怎么可能会连最保命的绳索都弄不好呢?
肖红起初也这样想过,只不过在调查之后发现根本不存在有人害他这一说辞,第一凡是做高空作业的人都懂得自己的绳索必须要自己弄,就算让别人帮忙弄也没有人会帮忙,谁都害怕惹事上身。
第二,大厦的顶楼有监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从头到尾都是死者一人操作,并且在他坠楼之前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的绳索。
第三,法医对绳索也进行了检查,确定没有任何人为的划痕。
综合上述才给定性成意外死亡,而且保险公司和死者所在公司都进行了一定赔偿。
肖红这几天被死者家属折腾的精疲力尽,走进刑警队就忍不住埋怨起来:“最近咱们这两起案件还真是有意思啊,一个是凶杀非要当成意外死亡,一个是意外死亡非要追着我说是被谋杀,还给我指名道姓的说谁是凶手。”
“哎,谁说不是呢,我这边还有一个大爷家里丢了三只鸡,放着派出所他不去非要来咱们刑警队报案,非说他的鸡让同村的谁谁谁给杀着吃掉了,属于凶杀案。”李娜娜无奈的接上一句。
“还有这事?”
“那可不,对了红姐你那边的案子结束了吧?”
“再不结束我都快疯掉了。”
龚正端着水壶走进来,听到肖红和李娜娜的埋怨声后苦笑两声,走过去给肖红倒杯水:“师姐喝点水吧。”
“谢谢啊,龚正你小子这次可是立功了,而且还是当着局长的面,有前途,有前途。”肖红半开着玩笑打趣道。
龚正放下暖壶,回到位置上坐下,随手拿起一根笔转动几下:“师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只期盼着局长能忘掉我犯的错就好,不敢奢求立功。”
说完低头开始书写。
“写什么呢?”
“党章。”
“行,觉悟可以,还知道没事时候抄党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