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震与张飞罢手后,关、张、赵三人,立刻领兵向后退去。
不!
他们不是向后退,而是向后飞奔而去。
因此,片刻之后,三人便回归本阵,见到了刘备与赵文。
“二弟、三弟、子龙...”刘备急切地说道:“可与那身着金甲之人交手?”
关羽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地道:“大哥,统领李横军这部骑兵南下的,就是那员金甲将。
二弟与他交过手了。
虽仅过了两招,但却也试出了此人的实力。
确实很强!”
“两招?很强?”刘备疑惑地看看关羽,又把头转向张飞。
“大哥!”张飞上前一步,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同那厮交手,虽仅两招,便已是收不住手,打出了真火。
若是再打下去,五十招外,我虽可把他挑落马下,但...”说着,他的脸色微微一红,露出一丝羞赧之色,“但我身上也得挂彩!”
“为何一定要挑落马下?...呃!...”刘备明白了过来,“三弟的意思是,你收不住手,只能把他挑落马下?
且是在五十招之后?”
张飞无言地点了点头。
“这...”刘备有点惶恐地道:“一名金甲将就如此,那...
宪和上次出使建业,可是在李横身边见到了数十个金甲将啊?”
“这金甲将确实骁勇,但主公也不必过于忧虑。”一旁赵文宽慰道:“与三将军交手之金甲将,应是李横身边数十员金甲将中的翘楚者。
如这样的金甲将,李横或许...
也仅有三、五人而已。”
“这...”刘备脸上的惶恐稍稍澹去了几分,“先生是如何得出此番结论的?”
“主公试想...”赵文应道:“李横麾下,真正成建制的骑兵,仅有两千骑而已。
可是,在西面的高安铺,由那金甲将统帅的,便有一千五、六百骑。
若在北地,一千五、六百骑,倒算不了什么。
可在这江东之地,若是用得好了,一千五六百骑,足可决定一场大战的走势。
这么重要的一支力量,既然能被李横委给这员金甲将,让其偷袭江东腹地,那此人必不是寻常的金甲将...”
说到此处,他沉吟着摇了摇头,“文实在是不敢想像,如这样的将领,李横麾下会有数十人?”
“嗯!...”刘备沉吟了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先生说得不错!
能与三弟打到这种程度的大将,李横起兵不过一年的时间,如何能搜罗到几十人?
不过...”说到此处,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可那几十名金甲将,就算不如此人,也应...
也应是差不了多少。
否则,李横应该也不会让彼辈身披金甲了。”
“主公!...”赵文劝慰道:“即已试出李横金甲将的实力,那,我等还是北上吧?
<a id="wzsy" "://slkslk">slkslk</a>
广德那里,李横兵虽少,但却足足放了十员金甲将。
我等若要强行过境,实在是...”
“嗨!...”刘备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满脸不甘地说道:“先生的意思,备明白。
可是...
只要一想到:我等最后只能带三千人去长沙郡,剩下的如许多军卒,都要留给李横...
备便心中不甘...
罢了!罢了!”说着,他摆了摆手,“我等即刻北上就是。”
“主公!...”赵文提醒道:“我等需先向东撤兵十里才好?”
“这...,这是为何?”刘备疑惑地看着赵文。
“不如此的话,如何让高安铺的那员金甲将心安?”
“呃!...,先生若不言,备倒是疏忽了此事!”刘备的脸上露出一丝恍然。
接着,他面容一肃,沉声下令道:“来人,传令全军:东移十里。”
......
刘备军向东退了十里的消息传来时,何震所部,从上到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刘备军的这一连串举动,却也让他疑惑不解。
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呼啦啦’地过来?
又‘呼啦啦’地退去?
就为了让自家大将,同我过两招?
这刘备是不是闲得慌啊?
.......
这些疑惑,仅仅在心里过了一下,何震便无心理会了。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突袭永安,完成主公交付的军令,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刘备军整体退却十里后,他便立刻收拢兵马,继续朝南而去。
经过一日急驰,于当日傍晚时分,他率军抵达吴郡南部,一个叫‘原乡’的地方。
在这里,他汇合了从广德来的两千步卒。
这两千步卒,由一个叫‘洛广’的金甲兵率领,从广德县,以急行军的速度往这里赶。
于半日前,才刚刚到达这里。
因此,这两部兵马,虽然无惊无险地顺利会师,但却都已经成了疲兵。
尤其是何震率领的骑营。
骑营出发时,可是近乎满编的两千骑。
而此时,能够随何震到达‘原乡’的,不过一千五百多骑而已。
事实上,这支骑兵部队,不仅是底下的骑卒疲惫不堪,就连何震这个主将,也有点坚持不住了。
幸好,广德来的两千步卒,提前到了半日。
就算他们也是一支疲兵,但还是在此地立了一座简易的营寨出来。
因此,何震到的时候,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立刻有了个落脚点。
何震也没有和洛广客气。
在同他打了个招呼后,便立刻让他安排地方,让随自己来的骑卒休息。
而他自己,则随意找了个营帐,也不管是谁的,钻进去,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很快!
在这座简易的营寨中,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鼾声。
子夜时分。
随着一阵甲胃的‘哗啦啦’声,何震挣扎着了坐了起来。
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
接着,他便用沙哑的嗓音,朝着帐外唤道:“帐外可有人在?”
又是一阵甲胃的‘哗啦啦’声响过,一员壮硕的身影,挑开帐帘,走了进来。
“何将军醒了?”
来人语气温和地招呼了一声后,便擦着火折子,把帐内的一盏小马灯点着了。
温润的火光,照亮了这座小军帐,也让何震看清了面前的人。
他愣了一下,吃惊地道:“洛...,洛将军,你一直守在帐外?”
“那倒也不是。”洛广笑呵呵地摇了摇头,“末将安顿好营寨的守卫及巡哨后,便也找了个地方,睡了两个时辰。
睡醒之后,末将便想着,在营内巡视一番。
结果也是巧了。
正巡视到将军这里的时候,何将军却醒了...”
“呵呵...”何震笑呵呵地应道:“如此说来,我与洛将军,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正是心有灵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