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挨着墙靠了一会儿,突然想到。青子这死女人为什么知道我刚才一直盯着两个丫头看,难不成她能隔墙看人么?忍不住问:“她们俩的影子怎么会在这里?”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听到回音,我就又问了一次。
这回总算听到那女人不耐烦的声音:“两个丫头跟你一命三体,你能看到她们有什么稀奇?”
“可是之前也没看到过啊?”我不死心地问。自打从南疆古墓出来。也有两个多月了,我也从没碰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
青子却再没搭理我。我自个琢磨了一阵,心想八成还是这屋子搞的鬼。想着想着,就觉得手脚都快冻僵了,站直了双脚跺了跺,搓着双手哈气。
“又作什么怪,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狗腿!”那死女人的声音又从对面传了过来。
我很是委屈地道:“真的太冷了,不动一动要冻僵的,明天谁来给你做早饭,洗衣服。”
对面没有声响,沉寂了一会儿,只听青子冷清清的声音飘了过来:“睡床上就不冷了。”
他妈的,有床睡我还能在这里挨冻么!我半天无语,心里暗暗咒骂了这死女人半天,冷不丁地就听到那女人的声音:“是不是不服气,在心里骂我?”语气冷冰冰的,寒气大盛。
我吓了一跳,忙说:“没有的事,我想着明天早饭吃什么。”
青子冷哼了一声,隔了一会儿。又听她说了一句:“赶紧睡,要是让我再听到你作怪,立即把你丢进井里!”
一听到“井里”两个字,我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眼角余光瞥到林文静和刘楠的两道虚影站在那里,偷着瞧了几眼,也不敢多看,目光无意中从悬在半空的那条破麻绳上掠过,不由心里一动。
我脱了鞋。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尽量不弄出任何声响,到了那绳子下头,搓了搓手,用力跳了上去,双腿绞住绳子,身子平展,贴在了绳子上。
我又调息了几下,将身子放松,紧紧地与身子贴合,又调整了几个身位,在某个瞬间,我发现了一个奇妙的事情。我这样躺在身子上,只要调整到某个方位,居然身上就感觉不到那股子寒气了。
我又试了几次,发现果然是真的,并不是我的幻觉。那死女人说“睡在床上就不冷”,原来是指的这条绳子!
我可以肯定,这并不是因为这条绳子的缘故,因为这就是条普普通通的麻绳,还是我亲手去市场上买的。
那么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可能性,是因为我此时所处位置的原因!也就是说,青子那死女人进屋看了一眼之后,就找出了这个位置,并且让我在这里系了一道绳子。
除了这个特别的地方,整个屋子到了夜晚的某个时候都会阴气逼人。这么说起来,她让我用条绳子做床,反倒是有理了?
一想到这,我立即又摇了摇头。这女人要真为我着想,干脆让我睡客厅沙发上不就好了,偏偏要这样折磨人!再说了,就算我现在攀在绳子上可以夺开阴冷,但这是在我醒着的前提下,只要一睡着。我保准得摔个狗吃屎。
这样折腾到最后,我愣是连眼都没合上,见门外有微微的光亮透了进来,原来已经是天色发白了。我往墙角看了一眼,不见了那两个鬼丫头的影子。就从绳上跳了下来,这屋子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我腿一软,立即就趴到在地上,闭眼就睡。
迷迷糊糊的,睡梦中突然手上火辣辣的痛,顿时被惊醒了过来,霍地从地上爬起,晕头转向的,就见到青子那女人站在门口,一头黑发垂在肩头,更映得皮肤雪白,长得是真好看,就是也太凶了,没半点女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