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在小区里走着,经过楼底下那个小花坛时,刚好遇上出门买菜的季婉,她看到两人,双眼瞬间放光,如同激光枪一般上下扫视,季梵尘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连忙解释:“小姑,她跑步的时候摔伤了,我送她回来。”
意思是,你别想多了。
季婉故作一脸了然的点点头,然后笑容满面的看着两人开口:“年年,以后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找我家梵梵,像上下楼梯,上下学什么的,尽管开口,包管随叫随到。”
季梵尘瞬间低头捂脸,耳根子红了一片。
他声音嗡嗡的从底下传了出来:“小姑!你快走吧!”
“好好好”,季婉笑着,和赵年年打了个招呼,走远后还能隐约听见她的声音传来:“哎哟,还知道不好意思了呢…”
季梵尘觉得自己掌心和赵年年肌肤相接的地方在发烫,他强装镇定的抬起头,目视前方沉声开口:“走吧。”
“确定?”
,赵年年疑惑的看着他,开口:“我感觉你现在都快要烧起来了”,简直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从头红到脚。
强装的镇定顿时灰飞烟灭,季梵尘结结巴巴的看着她说:“没..没有啊…我哪有…”说完,连忙趁机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温度滚烫,他咽了咽口水,呆呆的睁着眼睛,瞳孔涣散。
赵年年:“.......”
最后还是她搀扶着他上了楼。
第二天,赵年年膝盖上的伤口已经快要结痂了,走起路来也没有昨天的刺痛,但她依旧借着这个理由翘掉了今天的校运会,舒舒服服的窝在阳台上晒太阳看书时,赵年年感觉自己这一跤摔得真值。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多时,电话就响了起来,聒噪的声音打破了一室宁静,格外刺耳,赵年年慢慢的挪过去接电话。
“你好,哪位?”
“年年!你今天怎么不过来?
!”
陈炎炮仗般的声音瞬间冲了出来,炸响在耳边,赵年年瑟缩了一下,把手里的的话筒挪远了几分。
“我受伤了啊!你难道失忆了吗!”
赵年年蹙着眉头对他吼道。
“那你在旁边喊加油就可以啦!又不是嘴巴受伤了!”
赵年年:“…滚!”
“我叫季梵尘过来接你啊!~”
啪嗒一声,赵年年果断的挂了电话,什么鬼!
她继续窝回阳台看书,心底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她的刽子手到来。
终于,门铃响了。
赵年年双眼放空的看着前方,发了一会呆,才拖着残弱的身躯跑去开门,不出意外,季梵尘站在门口,赵年年立刻啪的一声甩上门,声音传了出来:“你回去吧!我是不会去的!”
“林祁待会要参加男子一千五百米长跑。”
“我想,他应该很想见到你。”
话音刚落,门立刻再次从里头打开,赵年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开口:“走吧。”
两人走到楼下,赵年年正欲往公交站台走去,季梵尘连忙拉住她,指向楼底下停着的那辆白色自行车,对她说道:“我骑车过来的。”
赵年年疑惑的盯着他。
“不然怎么叫接呢?”
“……”
季梵尘解开锁,跨坐在上面,长腿撑地,侧头朝身后示意:“上来。”
为了不挡住伤口,赵年年今天特地穿了条白色长袖连衣裙,堪堪到膝盖,她踟蹰片刻,侧坐上去,双手虚虚的捏着他腰间衣角,脆生生的开口:“走吧!”
话音刚落,季梵尘脚一踩,车子就驶了出去,微风刮过耳边,舒服惬意,远远地,还能听到两人声音传来,清脆悦耳。
“你技术过不过关啊…”
“八年驾龄…”
“哟嚯,不得了了。”
“坐稳了,加速!”
车子载着两人飞快的急驶,衣角翩跹,发丝飞扬在空中,意气风发的少年,抿嘴微笑的少女,年少时的青春,单纯又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