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蛮夷若是想活,那就丢弃武器,跪地叩首!”
面容之上尽是桀骜难驯之色的窦宪于战阵中心暴喝出声。
位于其背后的那头飞彪也随着窦宪的暴喝声而向四周咆哮。
此刻窦宪的身上正在不断向外界散发着一股凶残霸道的气息。
那些离他较近的蛮夷骑士,在这股气息之下,别说反抗了,连呼吸都成问题。
“我们不可能是这种级别敌人的对手的。”
在汉骁骑那恐怖杀戮效率威慑之下,有不少蛮夷骑士十分从心的选择了放下手中武器。
投降是会传染的!
其余蛮夷骑士见有人挑头投降过后,便也半推半就选择了投降。
很快,大批大批的蛮夷骑士将手中武器丢弃,而后向着周遭汉家骑兵不断叩首乞降。
“汉室有如此精兵悍将,合该其一统西秀啊。”
草原之狐兰恪自知大势已去过后,便慨叹了一声。
随后,其打算领着数百名亲卫悄悄撤出战场。
但很不幸他被窦宪给盯上了。
“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啊!”
此刻的窦宪站立在飞彪宽阔的背脊之上。
飞彪则在兰恪及其亲卫的头顶虚空之中。
闻声,兰恪的面色顿时为之一变,许久过后,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将军,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您何必把事情做绝那?”
“今日,您若放了我,我必定上书劝谏单于与汉国结好,永不为汉国患。”
“将军,您看如何?”
“嗤!”
窦宪嗤笑了一声道:“我看不如何。”
“你们那所谓的单于若是识相,那就乖乖待在草原里放放牛,牧牧马啥的,若是不识相的话,那我汉国铁骑不日就将踏平草原,将你们这些不知所谓的蛮夷连根拔起。”
窦宪可不怕蛮夷的报复。
他巴不得蛮夷不识相那,因为这样,他就可以从蛮夷身上刷取到巨额的功勋。
闻听其言,兰恪的面容变得有些难看,道:“将军,你我之间是无法善了了吗?”
“善了!?”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善了吗?”
“你若是想活命,那就乖乖叩首投降,否则,我不介意伸伸手拍死你。”
窦宪神色转冷,一股股厚重磅礴的气势不自觉的自其体内向着位于其下方的兰恪和其亲卫们碾压了过去。
巅峰程度的窦宪,其实力几乎可以追平封侯境武者。
自其体内所散发而出的恐怖气息,让兰恪的面色于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同时其体内的真元也犹如遇到了天敌一般,一动不动。
至于兰恪的亲卫们,他们被那恐怖气息一压直接全身爆裂而死。
猩红的血液溅射了兰恪一身。
“这种实力……!”
“我死的不冤!”
语罢,兰恪抽刀自刎,血溅当场。
草原之狐武道了蛮夷猎手,结果就是当场伏诛。
兰恪死后不久,这场由蛮夷发起的入侵彻底宣告失败。
在这场战斗之中,有十四万名蛮夷骑士战死(包括一万两千名射雕者)。
骁果骑兵于这场战斗中阵亡近三万众,也就是说减员四分之三左右,凉州将军王忠嗣重伤。
汉家骁骑兵的伤亡很小,只有千余之众。
此战过后,凉州刺史刘艾在凉州边境修建了骁果冢,用于安葬在此次战斗之中英勇殉国的汉家骑士。
………………
霸刀宗。
一片惨淡的宗门议事大殿之内。
霸刀宗宗主王泰神色憔悴的端坐于主位之上。
昔日霸刀宗有九大长老。
如今就只剩三位了。
“汉国的兵锋已经快要触及周国了。”
“换句话说,汉国的铁骑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
“我们该怎么办?”
王泰的声音之内充满了疲惫和憔悴。
他本想将霸刀宗的基业做大做强,可现在霸刀宗已经快要灭亡了。
还是在他手里灭亡。
七长老刘章缓缓起身,而后用无比温和的语气出声道:“宗主,如今西秀大势在谁,我相信您比我要清楚。”
“顺势而行,或可保全己身。”
“逆势而走,势必死无葬身之地。”
声落。
坐于刘章身畔的霸刀宗,八、九长老皆面露赞同之色,道:“吾等觉得七长老说的对。”
“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汉国将一统西秀。”
“吾等属实是没有必要再和汉国作对了。”
“且,吾等听闻汉王乃是仁义圣德之君,我们若是献周国以降,当不失公侯之位啊。”
霸刀宗上上下下,包括宗主王泰在内都明白一个铁一般的事实,即以如今汉国的体量想要覆灭霸刀宗不会比踩死一只蚂蚁难上多少。
“可是……!”
王泰有些动心了。
他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犹豫不定之色。
就在刘章打算加把火彻底让王泰倒向汉国之时,以一身纵横术名震西秀的宋魂自殿外大步走了进来。
“诸位长老之见,何其愚蠢。”
“汉国早就视我等如寇仇了,你信不信今日我们献周国以降,明日我们的头颅就会被挂在长安城的城头。”
“投降汉国,哼,怕是七长老你有私心吧!”
宋魂目光炯炯的盯着刘章。
“哼!”
“吾不与竖子争论!”
刘章冷哼了一声,而后于座位之上不再言语。
“不投降汉国的话,杀身灭门之祸,不日就将降临啊!”
王泰面露为难之色的望着宋魂出声。
但凡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想向曾经自己治下的一个侯国君主投降。
“宗主,事情还没有到您说的那种地步。”
“我们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宋魂的语气和神色都极为的诚恳。
“此话怎讲?”
“机会又在那里?”
王泰此刻仿若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木板一般。
他的那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