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廓回到大营后,便让人统计伤亡人数,一听到近万人伤亡,庞廓直接闭上眼睛,这个伤亡数字太大了,整个濮阳才七万余兵马,今日一战就折损了近七分之一,下面还怎么守啊,不过庞廓也清楚,之所以会有这个伤亡,完全是因为一开始的松懈,于是庞廓直接让人把封逵带上来。
中军大帐中,封逵跪在中间,庞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封逵说道:“封逵啊封逵,你可知道,就是因为你的原因,我军今日死伤近万人本司马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封逵满脸羞愧的低下头,道:“大司马,末将有负大司马的厚望,死不足惜,还请大司马降罪!”
庞廓没有接封逵的话,而是扭头看向褚非,问道:“军师,好像封逵这样的错误,按照军法该如何处置?”
褚非想了想,道:“回大将军,似封逵如此大的过失,按照军法,理应就地正法,但是念在其为大魏立下不少的汗马功劳,再加上今日舍生忘死的抵御赵军,杖责八十即可!”
“什么!”褚非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魏军大将大惊,八十军棍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是普通人,能够直接打死,就算是封逵这样的身强力壮的猛将,八十军棍下去,也得卧床十天半月的。
大将商洛出列为封逵求情道:“大司马,封将军纵然有错,但是八十军棍是不是太重了?”对于处罚封逵,商洛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这一次损失这么大,封逵要负主要责任的,但是八十军棍太重了。
可是庞廓可不买账,直接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看在他往日的功劳和今日抵挡赵军的表现,就算是杀了他也不为过,八十军棍,一棍也不能少,如有再为封逵求情者,同罪。”
庞廓此话一出,可把想为封逵求情的人吓退了,可是商洛是魏国第一猛将(苏安死在李存孝手里以后,商洛便成了第一了),还是有点魄力了,直接开口道:“大司马,末将并不是说要为封将军求情,只是现在乃是用人之际,封将军也是不可多得的大将,如果因为打了八十军棍而无法上阵杀敌,恐怕对我军不利啊,还望大司马三思。”
庞廓有些意动了,自从长社之战,被邓军清扫了一波,再加上太史威、钟良、欧阳恪的战死,使得魏军大将奇缺,而封逵现在是魏国为数不多的猛将了,如果打伤了封逵,恐怕没有十天半月,封逵休想再上战场。
“那好,既然商将军为封逵求情,本司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再加上我军现在也是用人之际,暂且将八十军棍记下,如果在之后的大战中,封逵有出色的表现,当可将功折罪,但是如果还出什么差错,那就两罪并罚,到时候谁还提他求情的,同罪!”庞廓想了想,还是放过了封逵,并且给了他将功折罪的机会。
封逵一听,大喜,道:“谢大司马高抬贵手,谢商将军求情之恩,请大司马放心,我封逵定当尽心尽力,将功折罪的。”
庞廓点了点头,道:“好,你可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过你毕竟犯了这么大的错,不能不罚,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今日将你贬为裨将,你可服气?”
封逵连连点头道:“末将服气,谢大司马。”
随后庞廓便让人将封逵带下去,这样的军事会议,封逵身为裨将是没有资格参与的,这就是军中规矩。
封逵下去之后,庞廓便开始与众将商议军机了,从今日一战可以看出赵信夺濮阳之决心,虽然现在濮阳城还能撑一段时间,但是正所谓久守必失,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才行。